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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可不是来谈恋爱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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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一刻钟,但在薄锦韵根本不给周鹤游到点就走的机会,紧锣密鼓地就将周鹤游的底细摸清了。

家里构成简单,一家人早早分家了家中只有父母和周鹤游三口人,父亲是孔武有力的耕种老手,母亲性子温柔,夫妻恩爱非常。

周鹤游这会也回过神来,薄家这位二小姐如今是打算效仿她的母亲找个有潜力的夫婿竭心尽力地扶持后再共享荣华?

该说她倒是眼光毒辣吗?

可惜自己此次来烆州可不是奔着和这位薄小姐花前柳下来的。

是以在薄锦韵拐弯抹角地问道他的课业学识如何时,周鹤游做出一副窘迫状,右拳掩面说道:“我天资不佳,虽每日勤学苦练,但如今看来怕是再过个三五十年都难中举。”

说完他还担心叫薄锦韵看上自己仅剩的“勤学苦念”的优点,又补充道:“今年的乡试我已不打算参加,将来能找到个教书先生或者替人誊写的行当我就满足了。”

啧。原些听到周鹤游是家中独子薄锦韵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了,家中独子要他入赘可真是难上难,结果不承想周鹤游看着满腹诗书博学多识,实则是个草包花瓶!

不对,如此好颜色,怎么也当是个白玉瓶!白玉瓶可不就最适合置于家中每日赏玩?

薄锦韵敛下眼中喜悦之色,故作欲言又止的神色遮遮掩掩地说道:“现如今时辰差不多了,周公子可去书房见父亲了。只是……”

装得如此明显叫人想忽视都不行,周鹤游装傻不能,只得如她所愿问道:“薄小姐可是还有其他难事?”

“周公子有所不知……哎……”薄锦韵边叹息边用长袖掩面,语带抽噎道:“其实对父亲的作品我也颇为欣赏,可惜每次想和父亲探讨一二时总会被父亲以此等书非小女子可以参悟为由拒不多言。如今我与周公子您一见如故,且厚着脸皮求一件小事……”

“但说无妨。”

“您和父亲研学完能否隔日来此小坐转述给我听?”

不等周鹤游想出说辞推辞,薄锦韵当机立断,立刻补充道:“周公子且速去父亲书房,莫要让父亲久等了,明日,我在此处待您。”

待到周鹤游终于进到薄勤书房时,距离二人原些约定时间已经迟了近两刻钟了。

这位殿下往日素有贤名,薄勤相信他不会如此无故迟到,担忧周鹤游路上遭遇什么意外的薄勤紧张地问道:“殿下可是遇到什么意外了。”

意外,意外就是,我就在此处不远处被你的女儿占尽了便宜。

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姑娘家的闺誉可是要紧得很的……吗?

周鹤游感觉指尖泛起一阵微微的炙热,那人方才的言谈举止可看不出一丝在乎闺誉的模样!

“不过是遇到了其他杂事临时要处理。先生不必担忧。”罢了罢了,她的闺誉不要紧,自己的“闺誉”要紧。

二人很快进入正题,薄勤摊开一张烆州地图,指着城西方向的地界说道:“在官署这几月我并非一无所获,我私下查阅了官署的休假记录,发现有两名通判连续两月同时请假了两天。其中一名通判说家中老母有疾,可那位通判的家分明在城南,城西的医馆老板却说那日见到他朝城西群山去了。后面我多方了解确认了两位通判那日都去了城西的山群中,此事必然有猫腻。”

周鹤游顺着薄勤的手指看向城西,说道:“城西皆是山群,光是图上标出来的就有春生山、狮峰岭、小渊山、西合峰四处山群,错落无序,且山群中自三年起就频传有猛虎出没,久而久之,烆州当地人都不会去山中,藏人藏兵器再合适不过。豢养私兵最要紧的就是输送粮草,这几日我会去调查烆州几个富商。”

朝廷几月前收到线报,前朝逆党竟私下称找到了前朝公主的遗孤,这本造不成什么威胁毕竟公主已逝,根本无从验证其血脉。但潜伏于叛党的眼线却拼死送出了消息,前朝的逆党竟私下已经豢养了三批私兵,一处就在贺氏旧主的葬身处烆州。

可偌大的烆州,何处抓逆党?周皇几月前就物色起了人选,可都难堪重任,最后选中了薄勤。薄勤是前朝旧臣遭帝王猜忌合乎情理,为人大胆果断办事有手腕又颇能结交他人。

薄勤来烆州探查一两月后发现烆州的旧党势力比众人想的还要庞大,周皇承诺会给薄勤派一个可靠的助手前来。

直到前两日薄勤才从密信中得知周皇所说的这位可靠的助手竟就是当朝太子周岩涸。薄勤见他化名周鹤游就敢大张旗鼓地在烆州活动,一查发现周鹤游的一切竟都是合情合理的,细究发现,起码十余年前太子殿下的这个假身份就已经在布局中了。

嘉阳县真有周氏夫妇有子周鹤游,周鹤游幼时和本村人还颇为和睦,同舅舅去俪州求学四年,今年才回乡。甚至在俪州的学堂里也能找到周鹤游拜师苦读的记录,周鹤游完全就是一个找不到一丝作假痕迹的皮。

如此薄勤才悟了,这事估摸着早定下要太子处置,自己怕是给太子探路来了。

二人商议许久后约定明日同时间再聚时,周鹤游应下后又反悔说道:“明日,明日怕是也得迟两刻,不,一刻钟,今日的急事还未处理完。”

薄勤深谙官场之道,虽觉得周鹤游表情反差,但不该问的就是不会多问。

薄勤送周鹤游至书房门口,周鹤游面色一凝,低声说道:“薄老夫人一事,是朝廷考虑不周。还望先生节哀。”

听到母亲的事情,薄勤的眼眶猛地红了,他忍住泪回道:“陛下其实已经私下许了恩典,准臣将母亲藏于京城另寻了一老妇冒充她随行,朝廷自有人细心供养她。只是母亲自己察觉不对,逼臣说出实情。臣无法,请示陛下后告知了母亲,母亲知晓后却执意亲自跟臣一同上路怕那假妇人被人看出端倪。臣母经过前朝末期的流民之乱,见生民苦痛为保如今太平死前亦是无悔。”

周鹤游见薄勤说至此处身形摇晃已是强弩之末,连忙搀着他回书房休憩,自己独自离开了书房。

前往如今薄家门时,周鹤游路过了那方小石桌,石桌上那套茶具还未收走,薄锦韵自己的那杯茶一口都没喝就置于桌上。

傍晚的微风掠过石桌,周鹤游的鼻尖似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

是晚秋的花香随风而来,还是那杯茶水的茶香漫开了?无从知晓。

另一头的薄锦韵的旖旎心思早就散了个一干二净,此时的她端坐在床上,手上也拿着一张烆州地图。

“水井的水翻不出什么花,”薄锦韵的指尖点过地图上几座高山,比较几番后念叨道:“西合峰极高,听闻高处有冰川雪水,但是小渊山的有清泉下流,要不抽空都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