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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高三后的第一次大的综合考试悄然来临。班里的人要么焦头烂额，要么气定神闲，还有像薛霖这样事不关己的。老师说这次考试严格按照高考模式，而且以后每一次考试都会如此，希望大家认真对待每一次考试。
看着黑板上倒计时上的数字，薛霖内心毫无波澜，高考是干嘛的？不过这次考试薛霖突发奇想想看看自己到底什么水平，还很认真地做了一整套卷子。语文英语不用提，数理化生更不用提，稳稳的。
考完试之后班上的人都在对答案，薛霖听得实在心烦就离开了教室来到了厕所。他们的答案对与不对都是自己做出来的，而自己的答案对或者错都是蒙的。
“快快，给我一根儿，”
“没了没了，”
“那你让我吸一口，”
“赶紧吧你俩，一会儿领导就来了……”
薛霖在厕所里听到了外边儿的声音，而空气里熟悉的味道混着臭味让他实在不敢恭维。他出来后正要洗手，一帮子学校领导气势汹汹地从厕所门口冲了进来。
“都别出去，”其中一个主任拦住了一个要走的学生，而此刻，隔间里的学生也都出来了，一个个的，有的疑惑，有的慌乱，薛霖站在一旁看戏。
“谁在吸烟，赶紧给我站出来！”主任的表情很是凶狠，像是画上的门神，“抽烟，你们多大了就在学校里抽烟？知不知道这是严重违反学校规章制度！”
“现在，主动站出来快点儿！”主任旁边的一个领导也开口了，“就你们这小计俩，我们早就看腻了，自己站出来完事儿！”
他们越是这么说，越是没有人敢站出来，薛霖在一旁看着这样的场景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很快他就看到了他脑海里想要看到的画面，一个老师走到他们身边，一个一个地凑近去闻。
“抽没抽？”
“没有。”学生拨浪鼓似的摇头。
“出去吧！”
接着是下一个。
“你呢？”
“我也没抽。”
“没抽？”老师狐疑地看着学生，直接把手伸进了他的衣兜里，就那么巧，拿出来了一个打火机，“没抽拿打火机？准备把学校烧了？”
“老师我真没抽烟，这个是不小心装口袋里的。”学生一脸惊恐，但是他又没办法说明自己的打火机干嘛用的。
“不小心？你怎么不不小心考个第一名呢？名字记下来，叫家长过来！”主任继续走向下一个学生。
“你……不用问了，叫家长！”学生身上扑面而来的烟味呛得他直咳嗽。
主任走到薛霖身边的时候，也没有刻意地凑近闻，或许是觉得这个学生如此高大干净，不像是那种人，“别跟这些人学这些坏习惯，好好学习！”
薛霖低下了头。
总共揪出了三个抽烟的学生，这场厕所捉凶的大戏才落下帷幕。薛霖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上课几分钟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厕所里待的太久了，他觉得自己身上有种臭味儿，这让他有些恶心。他脱掉了校服外套，只穿了一件短袖进了班里，坐到位置上的时候，许霂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一眼便转过去了。
“唉，看着他的卷子我真是头疼！”陈瑶在办公室里仰面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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