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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贵企业的药剂生产量过高，原料药供给不足，有这回事吗？”
老外望着她，灰蓝色的眼眸满是惊讶。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林程程淡淡笑了笑，“威廉先生，我今日过来，不是要和你买设备的，我是来跟你谈合作的。”
“what”老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合作？”
“我们可以生产原料药，卖给贵公司。相信贵公司此刻迫切需要！”
威廉沉默着，并没有马上回应她。
林程程也不着急。
反而是旁边的徐高，拉了拉她的袖子，有些不解。
“林总，这老外需要原料药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林程程笑了，漂亮的眼眸尽是平静。
“他不要也没关系，刚好我明天约了另一家外企，也是商讨原料药的供给，对方可是给了这个价格。”
林程程伸出一只手掌，徐高倒吸了口气。
“这么高？”徐高脸上不淡定了，催她离开。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无妨。”
林程程看着一惊一乍的徐高，伸手给他倒了杯茶。
“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要让老外看出，我们中国人的处事之道。”
话是对徐高说的，但林程程的目光，却是笑着看向威廉。
威廉坐不住了。
他知道林程程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她在赌！
威廉会用她开的价来跟她购买原料药。
不过，这女人是怎么知道，他们公司急需原料药的渠道。
他这一次到中国，就是为了找到采购原料药的企业。
卖设备什么的。
只是一个幌子。
威廉沉思了片刻，抬头看向林程程。
“林女士，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打算购置一批原料药，不知道您能为我们提供多少？”
林程程有些为难，“不知道威廉先生要定多少？这需求一大，市场上的药材价格肯定会有波动…”
无奸不成商！
徐高看着林程程一脸无辜的模样，脑海里只想过这样一个念头。
威廉咬了咬牙，他打探过了。
徐氏是目前最大的药企工厂，若徐氏无法为他提供货物，只怕其他的厂家也吃不下这块蛋糕。
威廉将自己的需求说了出来。
林程程点了点头，顺手将自己包里的一份合同拿了出来。
“威廉先生，中国有这样一句话，叫先小人后君子。就是先把条件和原则放在前面，把丑话先说，避免后面不必要的麻烦。”
老外皱了皱眉，“所以？”
林程程浅笑一下，“所以，请你看一下这份合同，没问题的话，签字吧！”
老外大为震惊，接过合同的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这合同上面，清楚地标示了他所需要的货物数量，价格，交货时间，交款时间，违约要求等。
“why”
老外大惊失色。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