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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永嘉虽然一心喜欢叶景轩,但是最终还是听了凌云姝的安排,嫁入了镇国将军府,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还因此拉拢了将军府,成为了凌玄策的一大助力,不过今日之后,想要嫁入将军府,便是再无可能了。凌云姝闻言,脸色难看极了。她原本都和将军府谈好了联姻之意,可经此一事,将军府肯定不会要永嘉了!可是眼下她的命更重要啊……看着凌云姝难受地失去意识,虞晚宁冷冷一笑,打开灵药空间,开始手术。广平侯就等在屋外,时不时往那扇紧闭的门张望。凌玄策坐在旁边,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侯爷稍安勿躁,耐心等等吧。”
广平侯扫了他一眼,目光有些森冷,“躺在里面的不是宣王的妻女,宣王自然是不急。”
凌玄策神情凝然不动,“长公主是本王的姑母,郡主是本王的表妹,本王怎会不急?但她二人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最好如此,若是她们有个什么……”广平侯顿了一下,声音骤冷,“本王定要找宣王妃讨个交代!”
说完,他想起什么,又问:“是宣王妃要求本王离京,才肯给长公主治病的吗?”
凌玄策点点头,又怕广平侯来日因此找虞晚宁的麻烦,补充道:“虞晚宁不是故意针对侯爷,她只是脾气差了点……跟姑母置气,随口提了这个要求。”
广平侯却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宣王妃不简单啊。我可以离开京城,即便我人不在,不代表我死了,若是他们母女出了什么事情,不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凌玄策静默地望着他。这些年,广平侯的权势表面上看是不如当年了,可是京城水深,底下盘根错节,广平侯背后的势力可不一般。“侯爷放心,本王会照顾姑母和表妹的。”
广平侯看向凌玄策,“宣王,既然长公主想扶持你,你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帮衬你,你也不要辜负她的苦心才好。”
凌玄策滴水不漏地说了声:“那是自然。”
广平侯扯了下嘴角,明明在笑,看起来却让人觉得阴森。凌玄策自小就不太喜欢这位姑父,总觉得他人阴恻恻的。成熟后,发现此人城府极深,与他来往需得慎重,二人一直以来也不熟,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可说的。气氛有些怪异,凌玄策不太想待在这里,正好孝元帝身边的大太监江永徳过来照看,他料想这边不会出什么事,便借故离开了。片刻后,贤妃熬完药过来了,见江永徳在门口守着,忙问道:“江公公,长公主和郡主呢?”
“娘娘,宣王妃正在里边给她们二位换骨髓呢。”
贤妃脸色骤变:“什么?!”
广平侯怎么没拦住啊!“这不行!”
贤妃突然上前,欲要破门而入。江永徳忙拦住了她,“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贤妃面色着急,“怎么能让郡主给长公主换呢!郡主……郡主那么小!”
若是永嘉的身子不完整了,就没法儿嫁一个好人家,那这颗棋子算是废了啊!江永徳挡在贤妃面前,“娘娘,这事是都皇上应允了的,您就别阻止了!”
“不行!”
往日以温柔宽和示人的贤妃这会儿突然强硬了起来,“皇上又没说非要郡主给长公主换骨髓,找别人也是一样的!”
她说着就要往里闯,一个劲儿地推搡阻拦的她的宫人。江永徳没想到这贤妃平日里看着温温柔柔的,撒起泼来,几个宫人都压制不住,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拿出御前大太监的做派,面色严肃道:“皇上说了,一切听从宣王妃的安排,您这样阻挠,让皇上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
贤妃冠冕堂皇:“本宫是看不下去,不得不阻挠!”
江永徳眉头一拧,给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麻溜小跑着出去。贤妃还要再闯,突然,被人用力拽了一把,险些一屁股坐地上。“侯爷,您可来了!”
江永徳揩了揩额上的汗。广平侯就去喝了口茶,一回来就瞧见贤妃在这儿撒泼,面色不悦。贤妃神色急切道:“侯爷,你怎么没拦住啊?你忍心郡主受罪吗?”
广平侯不忍心,但他听凌云姝的话。“此事不必再多说,静候消息即可。”
贤妃不甘心,咬了咬牙:“侯爷你是糊涂了,本宫不能眼看着不管……”刚好这时,虞晚宁推门而出。她秀美如画的脸上神色淡淡,从容道:“已经换好了,人还没醒。”
广平侯闻言立刻冲了进去,江永徳也赶紧进去查看情况。而贤妃冷冷望着虞晚宁,满眼都是愠色,“你怎么能这么做?你为什么非要让郡主换,你毁了她一辈子!”
“呦,贤妃可真会为郡主着想啊。”
虞晚宁唇角弯起一个冷峭的弧度,“这里就你我二人,不用装了,你不想让郡主捐骨髓,根本不是担心郡主,而是怕郡主日后嫁不了豪门大户,帮不了你的儿子!”
贤妃的心思被戳穿,登时气急败坏,抬手就往虞晚宁的脸上扇去。虞晚宁眼神一冷,在半空中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虞晚宁,你做什么!”
这时,凌玄策快步走过来,凌声道:“还不松手?你想当着本王的面打母妃吗?”
虞晚宁抓着贤妃说:“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要打人的是谁?”
她甩开贤妃的手,冷脸整理自己的袖口。贤妃剜了虞晚宁一眼,重重叹了口气,“玄策,晚宁她竟然让郡主给长公主换了骨髓,把郡主给害惨了啊!”
凌玄策:“母妃,既然都已经换好了,没什么好说的了,姑母没事就行。”
贤妃忧心道:“你方才怎么也不拦着点?郡主那么小,以后可怎么办啊!”
虞晚宁懒得在这儿看贤妃做戏,扭头就走。凌玄策叫住她:“你去哪儿?”
虞晚宁冷笑道:“好好安慰你的母妃吧,管我做什么?”
她望向贤妃,精致的眼眸中带着讽意,“贤妃,我知道你是怕郡主日后帮不了你儿子,但我作为大夫,只是想治好病人,没你那么多心思。你这样表里不一的做派,也实在让我恶心。”
贤妃被她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凌玄策俊朗的面容更是黑得能滴出墨水。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容忍虞晚宁这样说他的母妃!“虞晚宁,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跟母妃说话!”
贤妃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拿着帕子揩了揩眼角,“算了,玄策,母妃能力微弱,帮不上你什么,只是忍不住替你操心,想为你日后做谋划,晚宁她不理解母妃,母妃不怪她。”
凌玄策看着黯然神伤的母亲,十分心疼,阴郁开口:“虞晚宁,你对母妃太无礼了,还不向母妃道歉!”
虞晚宁才不道歉,转身欲走。“你站住!”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赶到,进屋给江永徳耳语了几句。江永徳立刻走到屋外,板着脸对贤妃道:“贤妃娘娘,你故意阻挠宣王妃给长公主治病,皇上下令,即日起,命你禁足,无令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