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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宇惊得差点咬了自己舌头,忙一拍脑门:“原来如此。”
他尴尬地笑笑,心里苦大仇深地想,少主怎么回事,这都能弄错……不过他倒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主子不喜欢宣王妃,宣王妃是很好,可是她毕竟是有夫之妇嘛。但不得不说,能从主子那偷东西,宣王妃也确实有点本事啊。石宇闹了个笑话,忙要将功补过,说:“宣王妃竟敢偷您的玉佩,那要不要属下想办法去拿回来?”
燕北琛冷漠地调转开视线,“玉佩的事,本王自己解决,你们不准再插手。”
石宇摸摸后脑勺:“是是。”
这时,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过来了,对着燕北琛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摄政王,皇上已经起身,请您移步御书房一叙。”
燕北琛点了个头,起身离开。石宇不便跟着,便在宫里瞎溜达。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个转弯,一眼便瞧见了远处那一袭红衣的美人。她生得实在是美,五官极其艳丽,一出现就能夺走所有人的注意,行走时,张扬明媚的红色裙摆轻轻摇曳,自带一股风情,整个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尤其在看到他时,她眼睛一亮,红唇扬起一抹笑容,真是美得惊心动魄。他看见她对自己招了下手,似是有事找他。说实话,他刚刚才知道闹了个误会,这会看见她有些郁闷。但是人家毕竟救了他家少主,还和主子私下有合作,便还是朝她走过去。虞晚宁没想到能遇上石宇,但石宇在这儿,那摄政王肯定是在面见皇上了。她将要去赴一场鸿门宴,那永嘉郡主恨她的要死,长公主必定是要收拾她,为女报仇。除了这两人,她听说靖王妃也在,好家伙,那位更是她的死对头,这三人凑一起,不用想就知道她将要面临什么。风雨欲来,她得早做准备啊。想想谁能压制长公主,只有皇上了,谁能把皇上请过去,燕北琛啊。虞晚宁眼珠一转,有了主意。石宇走了过来,虞晚宁看了眼前头带路的宫女,对石宇低声道:“之前你主子说,让我给靖王妃治病,我已经有了头绪,靖王妃现在就在长公主那里,我正要过去,顺便看看她的情况,等一会儿让你主子过来瞧瞧。”
石宇蹙眉道:“王妃,不用了吧,这是后宫,我家主子无缘无故地过去,不太妥当。”
而且,主子让宣王妃给靖王妃治病的事,是秘密进行的,若是让人知道,主子的谋划就会被有心之人猜到了。虞晚宁一脸轻松:“那就让他跟着皇上来,皇上来看看儿媳妇,总没有什么不妥吧?”
石宇闻言,瞥向虞晚宁,对上她颇有深意的眼神,这才明白,她是想让主子把皇上引过去。他一下就猜到大概,这宣王妃,确实有点聪明啊。还没说话,虞晚宁神秘一笑:“你就当帮我一下吧,我保证,让他不虚此行。”
说完,她扬扬下巴,“我走了。”
“好。”
石宇应声,看着她消失在前头的拐角处,犹豫一下,还是往御书房走去,之前宣王妃拼死救少主,他当时对她出言不逊,理应补偿回报的,今日,就当还她这个人情吧。虞晚宁往长公主宫走去,人一到,凌云姝就亲切地拉着她入座,如她所想,郡主和靖王妃都在。今日阳光明媚,清风阵阵,凉亭里,宴席十分丰盛,菜色精美诱人,但四人彼此都清楚,谁也不是来吃饭的。郡主的脸已经消肿,又恢复成粉妆玉琢的可爱模样,只是看向虞晚宁的眼神里怒火和恨意更盛。靖王妃沈妙仪素来与虞晚宁不和,看见她还是一贯的拉着个脸,但今日眉眼间隐有幸灾乐祸之意。虞晚宁知道沈妙仪今儿个是准备看她倒霉的,但她还没忘自己的事——给沈妙仪治病。算算时间,距离沈妙仪前世难产而亡,不过一个多月。她对沈妙仪的病有所耳闻,她现在已经怀胎满八个月了,但是最近半个月开始,有孕早期的症状,恶心呕吐,这很不正常,太医院都诊不出是什么病。现在观察沈妙仪的状态,发现她口唇干燥,面色暗黄,指甲发白,她意识到,沈妙仪许是肝出了问题。她看着沈妙仪的肚子,抿唇思索,忽然想起来,沈妙仪倒是和她前世治过的一个孕妇很像。沈妙仪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肚子看,忙伸手护住,轻哼一声:“看什么看,羡慕啊?”
“你要是想,就跟宣王生去,哦,本王妃忘了,宣王都不屑碰你吧?”
虞晚宁无语地看她一眼,移开眼睛。四人入座,凌云姝坐在主位,右手边是永嘉郡主,左手边依次是沈妙仪和虞晚宁。凌云姝向来以和善示人,脸上笑盈盈的。“今日难得有空聚在一起,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别拘束,动筷吧。”
“母亲!”
永嘉突然打断,着急地看着凌云姝。母亲到底什么意思?虞晚宁把她害成这样,母亲将虞晚宁请来,不帮好好教训,怎么还真要请她吃饭?“女儿才不要和虞晚宁坐一起吃饭呢!”
永嘉狠狠地瞪对面的虞晚宁一眼。“放肆。”
凌云姝轻斥一声,“宣王妃是你的表嫂,你怎可如此无礼?”
虞晚宁嘴唇微勾,笑而不语。她很清楚,凌云姝是在唱白脸。毕竟,她可是安国长公主,前世每一步棋都下得很稳,前半生嫁给权势煊赫的广平侯,助力自己亲哥登基,成了最尊贵的长公主。后半生押宝凌玄策,之后,凌玄策顺利登基,她便更上一层楼,一生荣华享尽。没点心计和手段,怎么可能走到至尊无上的地位?今日这鸿门宴的戏,她倒要看看究竟怎么个唱法。永嘉听凌云姝竟然还有维护虞晚宁之意,气呼呼地伸手指着虞晚宁。“母亲,她把女儿害的那么惨,您还没找她算账呢!”
凌云姝叹了口气:“好了,别提这事了,好好吃饭。”
永嘉急了,耍起脾气来:“我不吃!您要是不帮女儿教训她,女儿一辈子都不吃饭了!”
沈妙仪幽幽开口道:“郡主可别为不值当的人生气,你要是饿坏了,那有些人就更高兴了。”
说着,她斜了一眼身边的虞晚宁。虞晚宁全程视若无睹,安安分分的用膳,心中却忍不住骂两句。沈妙仪的嘴永远都这么欠,不想搭理她,她是踩着火盆子耍开了。沈妙仪是将军府嫡女,同她一样是武将之后,她的父亲和沈妙仪的父亲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好得穿一条裤子,她与沈妙仪从小就认识,从小就不对付,每每相见都要斗个你死我活。原因无他,二人家世相当,年龄相当,总是被放一起比较,性子又都是不饶人的那种,什么都要比,什么都要争,而沈妙仪往往被她压一头,所以一直看她极不顺眼。后来贵妃给靖王选王妃的时候,贵妃原是看中了她,还是靖王违抗母命,在贵妃宫里跪了整整一天,才说服贵妃娶了沈妙仪。沈妙仪与靖王早已两情相悦,之后大婚一办,终成眷属,但是这个事一直是沈妙仪心里的一个疙瘩,由此就更恨她了。两人水火不容,见面就掐,可今生她不会再浪费心力地跟沈妙仪斗气了,她仇家多着呢,这个斗斗小嘴的,她看不上。凌云姝蹙眉:“你这孩子,气性怎么这么大,事情过去就算了。”
沈妙仪一脸不平:“姑母您就是太心善了,纵得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连郡主都敢随意欺辱,这以后还得了?要我说,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永嘉忙道:“二表嫂说得对,虞晚宁今日必须要给我赔罪!”
沈妙仪继续拱火:“得下跪道歉才行。”
“没错!”
永嘉颐指气使地看着虞晚宁,“你现在就给本郡主跪下,本郡主先打你两耳光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