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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维持表情不变，“这就是你勾结郁可颂和祁楚的原因？”
时暨苦涩一笑。
果真还是逃不掉么？
他沉默片刻，“姐姐说的我听不懂。”
涂念伸舌顶了顶后槽牙，眼眸幽深，像淬了毒的冰刃。
“当年，知晓我母亲在乔光医院的人，除了乔璐，就是你。”
时暨挑眉，“姐姐忘了，还有你的那个便宜老公和他的兄长。”
涂念讥讽地扯了下唇角，“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记得乔璐也是在爆炸后才知道晏郢在那。”
时暨掀了掀眼皮，“姐姐这是故意试探我？”
“谁叫你这么做的！说！”
涂念怒极，手中的闹钟应声而碎，零件稀稀落落地散了一地。
时暨垂下眼帘，眸底掠过丝丝缕缕的哀默。
哀默大于心死。
姐姐做不到的承诺，他帮她做到，难道这也是错吗？
见他不语，涂念从随身包里翻出了一沓照片，扔了出去。
照片一张张肆意地飘洒着，有的甚至飘到了时暨的脚边。
时暨垂手，一张一张地将照片捡回来。
每一张照片都是他和郁可颂以及祁楚。
三人相对而立，泾渭分明。
然而，却是同一条战线上的合作“伙伴”。
“时暨，你太让我失望了。”
时暨紧绷嘴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不偏不倚地倒在了玻璃碴儿上。
殷红的血液迅速蔓延开来，晕染了一大块白色布料。
“别浪费血浆了。”
涂念不由地翻了个白眼，一升一百，很贵的。
她为了让时暨更加贴合真人，不仅设置了不同程度的痛感，而且还配置了专门的人造血浆。
真特么白瞎了！
“叩叩——”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随后是一道浪荡的声音从门缝里挤进，尾音勾着笑意。
“小~念~念~”
涂念蹙起眉，朝着声源处看过去。
哪个不长眼的跑来创她门？想死？
只见，苏幕遮穿着一件黑衬衫，领口解开了三颗纽扣，衣摆一半扎到西裤里，一半垂在外面。
脖子上的银色choker悠悠地晃荡。
时暨连忙站了起来，将地上的照片收拾好，塞到了上衣内里的口袋。
涂念挑眉，“苏总这是准备改走纯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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