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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
陈可欣捂着脸，眼里全是委屈。
“你疯了！”
陈为民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他觉得自己当初是被小三勾引的，觉得陈可欣是他人生的耻辱，觉得自己当初就该掐死她。
如果不是她们母女俩，林菀不可能会跟他离婚。
“贱人！”
不解气，陈为民对着陈可欣又是一脚。
血水止不住往外涌，林菀脸色惨白的厉害，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菀菀，你没事吧。”
“菀菀，你别吓我。”
林菀身上全是血，陈为民被吓坏了，摁在林菀伤口上的手一直抖啊抖，眼圈都红了。
他和林菀结婚22年了，他爱林菀，他没办法想象自己失去林菀的生活该怎么过。
屋内投下一片阴影，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疾步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身橄榄枝军装，脚上踏着纤尘不染的军靴，阴沉着脸，周身煞气很重，眼睛猩红的可怕，仿佛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滚！”
男人一脚将陈为民踹开，矮身将林菀抱了起来，然后疯了一样往外跑。
“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没事的，很快就没事了。”
“别睡，你醒醒。”
“不许睡，听到没。”
“林菀，我他妈命令你不许睡！”
“林菀，我求你了，你别睡好吗。”
“林菀，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陆建城哭了。
在首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陆建城哭了。
男人的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林菀的脸颊都被浸透了。
脑子里有无数的问号，林菀的唇动了动，很想开口。
林菀很想问陆建城什么意思。
很想问他自己到底说啥了？
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
意识开始消散，林菀的眼皮好沉好沉。
陆建城后面又说了什么，林菀再听不清。
好累。
好想睡觉。
恍惚中，林菀看到了自己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