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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夏点头。
她说：“就叫流浪吧。”
何霁若有所思，点头说：“那带它去打理一下，回头电话联系，我要回派出所一趟。”
溪县的宠物医院，好像只有一家，在城东那边，跟这里一个东一个西，步行要三十多分钟。
不算远。
既然要收留流浪，自然要帮它洗一洗，驱驱虫，打一下疫苗，不然去哪都不方便。
两人分别，何霁还给她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罗夏微笑，目送他，随后带着流浪去宠物医院。
县里去往省里的车，下午有两趟。她打算坐下午的车，或者直接带着流浪打车。
流浪似乎能感受她的喜怒哀乐，也能听懂人言一般，一路上极为乖巧。
一人一狗找到宠物医院，接待她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姐。
罗夏交代流浪：“乖一些，洗干净，就可以抱抱了。”
流浪似乎听懂了一般，兴奋又期待的回应她：“汪汪。”
惹得小姐姐直夸它聪明。
流浪狗的清理格外费时间，它身上有很多脏污，毛都打结了。
小姐姐人美心也软，一边叹息说流浪可怜，一边还给罗夏聊着天，教她回去后怎么护理狗狗毛发，怎么检查狗狗哪里不舒服之类。
换做几天前，罗夏可能没有心思听她念叨。
如今看着流浪，她眉眼弯弯，嘴角勾动，似乎又有了从前的一些模样。
洗了三遍，小姐姐才帮它擦了水吹干，又洒了一些药水，交代驱虫的注意事项。
一来二去，处理了近两个小时。
罗夏时常看手机，可是并没有等到何霁的信息。
从医院到这里，步行三十多分钟的路程，那到警局大概需要二十五分钟左右。这超出了她能感应到的范围，也超出了能听到的范围。
不知怎么回事，莫名的心有些慌。
小姐姐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礼貌解释了一下：“平常要不了这么久时间的，因为您的狗狗需要清理打结的毛发，而且有些脏了，所以才要这么久，才收留的流浪狗吧，下次七到十五天再来洗澡，用时大概只要一个多小时了。”
罗夏礼貌回应她，给了钱，带着流浪就向着警局方向走去。
流浪似乎察觉了她的焦躁，不安的哼哼两声。
罗夏看着它，心底的异样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加快了步伐，直奔警局。
手里一直拿着的手机，打了三遍还是无人接听。
路人纷纷侧目，有远远看着她带着一条狗快速而来的人，也侧目让路。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步行的范畴。流浪跟在后面，小跑着才能跟上。
近了，近了……
警局里外都闹哄哄一片，她分辨不出有没有何霁的声音。
于是她挤开围在外面的记者和人群，准备朝里面走。
门里有四个面色铁青的警察执勤，一个警察示意她不能靠近。
罗夏顿时想动用精神引导，可是周围这么多人，势必会造成混乱。
于是她大声问：“能叫一下何霁吗，我是她妹妹，他在里面吗？”
四个警察一听何霁，三个置若罔闻，一个对她说：“他出警了，刚有人报警说彩虹桥那边有人轻生，要跳水。”
罗夏身子一震，那种不安的情绪顿时上来了。
心里一沉，急忙问道：“他去了多久？”
那个警察回忆了一下，说：“大概半个小时了吧。”
她说不清此刻的感受，只感觉口干舌燥，心里沉沉，压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脑子里一片混沌，半晌才恢复清明。
定了定神，挤开人群，冲到路边。
可是周围早已经被外来车辆围得水泄不通，出租车过不来。
警局坐落在老城区，彩虹桥横跨在嘉临江上，连通着老城区和开发新区，是近年来溪县一座地标性建筑。
嘉临江上游，有一个大型水力发电站。
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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