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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可怜兮兮看了一眼白袍男子。
自己所言句句属实啊,除了性别,这下应该不会被看穿了吧。
岳深似是冷笑一声,居高临下道:“怎么,现在又舍得说实话了?”
明明只是轻飘飘一句,杨夕照却吓得后背一凉,好似下一瞬就会被扒了皮。
遂颤抖道:“我无意欺瞒贵人,只是害怕说出来惹人笑话。”
岳深山眉毛一抬,盯着眼前的少年:“所以你不怕被我笑话了?”
“我……”杨夕照头皮发麻,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岳深山轻笑了一声:“怎么,怕我?”
杨夕照害怕地看了一眼,慌乱地点了点头,又忙不迭地摇了摇头。
见少年血色全无,一副鹌鹑的模样。
岳深山哂了声,这么个傻子,应该不是间谍,眉眼骤暖,遂闭目养神起来。
半晌,杨夕照见没了动静,遂抬起头来,却看到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
非礼勿视啊,越是好看的东西越危险啊,杨夕照连忙别过眼去。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自己不能再跟他们一路了。
这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杨夕照猝不及防地朝白袍男子栽去,手指冷不丁地碰到了他搭在膝上的那只玉手。
他的手指冰凉至极,杨夕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料,一截红绳突然从她颈间飞了出来。
“慢着。”岳深山突然扯着红绳,一把揪了出来。
竟是一方云纹玉璧,通体雪白,质地温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此时,红绳断裂,玉璧被白袍男子握在手中。
杨夕照死死拽着红绳,眼里带着泪珠,分明害怕极了,口里却气呼呼道:“还给我。”
“这玉璧是何处得来?”
岳深山目光垂落,眼尾凌厉刺人,浑身透着一股浓浓的冷意。
杨夕照泪水涟涟,提心吊胆道:“这,这玉璧我自幼就戴着……”
岳深敛眉:“自幼?”
此时,杨夕照哭得鼻眼通红,见过白袍男子的狠辣后,自然不敢说谎了。
“是真的,小时候这玉就挂在我颈上,爹爹说这是很贵重的东西,让我贴身戴着,还叮嘱我不能交给任何人!”
岳深山听了这话,俊脸透着深思……
不料,脸色忽而苍白如雪,嘴唇也慢慢泛着紫光。
这方,杨夕照绷直身子,正等着被盘问,不料那白袍男子忽然晕过去了。
“他怎么了?”杨夕照吓了一跳,惊呼声响起。
“方才你躲在酒缸旁时,被一个眼尖的黑衣人发现了,他为了救你挨了一刀,看来是刀上抹了剧毒。”柳画角忧心忡忡。
也不知道怎么的,杨夕照心里闪过一丝念头,不行,此人死不得。
遂咬着樱唇,看向黑袍男子,轻声道:“那个,我学过医,可以帮他看看。”
黑袍男子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见他目光澄澈,不像是在撒谎。
况且,如今又处在荒郊野岭,实在没有他法,便微微点了点头。
这方,杨夕照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着白袍男子的穴位刚扎了几针。
顿时,自己手臂痛得不行,看来伤口又流血了,又不得不咬着牙,继续施针。
因为一旦开始,就必须一气呵成,不然功亏一篑不说,若是这白袍男子毒气攻心,会当场毙命,那自己的小命恐怕也不保了。
想到这里,杨夕照吐了一口气,屏气凝神继续扎针。
不出片刻,早已大汗淋漓,体力更是不支,牙齿咬的舌尖生疼,嘴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强撑着把针行完。
一炷香后,杨夕照把所有银针都扎了下去,又从怀里拿出一根金簪,扎破白袍男子的手指,放出一股深褐色的污血来。
黑袍男子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金簪,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