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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十月中,栗子已经卖完了,柿饼跟核桃还剩一些,这两样都能放,不太急。
村里人赚了钱得了好处,就老想着回报一些。下地看见江家地里有草就顺手拔了,给家里麦子浇水的时候,顺手给江家也浇了。江父几乎没动什么手,地里就没活了。家里菜啊鸡蛋天天有人送,再加上学堂里孩子家里送的粮食,江家仓库里都堆满了。
江君迁和夏篱的婚期也到了,家里如今赚了不少钱,江父想着这阵子村里人做的,建议摆个流水席,全村人都来吃,给大家贴贴秋膘。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酒楼厨子就做家里的宴,亲近的人就在家里吃。再请上几个村里厨艺好些的,负责道场那边的流水席。道场宽敞,全村老少全来也坐得下。只是先前定的菜不太够了,江家说摆流水席,在村里收菜,宴席前一天摘了送来称重算钱。村里没有能杀的猪,都还不到时候,江君迁背着弓带着干粮上山了。四五天之后才回来,夏篱急的都想上山去找了。
回来那天江君迁空着手,身上没一块干净的地方,衣服脏不说,到处都是划开的口子,沾着草叶泥土。夏篱和严氏把人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受伤的地方才安了心。
“回来就好,快去洗洗。”严氏这几天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夏篱噗嗤一声笑出来,说:“看着跟江恒出去玩了一天一样。”
两人都没问怎么没有猎物,没打到就没打到,买就是了,人安全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等等,我去找几个人帮忙抬猎物。”江君迁乖乖任两人看完说完才道。
“刚看大山在家,夏篱去喊一声。”严氏道。
“我这就去。”说着出门去了方家,方家跟江家只隔了个菜园子,没几步就到了,大山正在院子里劈柴。“大山哥,忙着呢?”
方大山见是夏篱,放下斧头走过来,“不忙,有什么事吗?”
“君迁哥打了些猎物,需要人帮忙抬一手。”夏篱说明来意。
“小事,一个人够不够?”方大山说着也没等回答,朝着屋里喊了一声,方大海和方小河都从屋里出来,“小迁要人抬猎物,走吧。”
江君迁在江家院门口等着,见人来了打了招呼就往山上走。夏篱坠在后面,江君迁没说什么。走了约三刻钟,到了一个山洞,洞口用几根气味很冲的树枝挡着,一扒开,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熏得夏篱干呕了两声。
“离远些。”江君迁给了夏篱一个水囊,带着方家兄弟进去了。没一会儿,方家兄弟一人扛着一头猎物出来,一头鹿两头狍子,江君迁拖出来一只半大野猪,还有一串兔子野鸡。这可谓是大丰收了,宴席的肉是不缺了。
“你小子真有两下子啊。”方大山笑着拍了拍江君迁的肩膀,“这回有口福了。”
“运气好。”江君迁笑了笑。
几人扛着猎物回来,进了村身后就跟了一群小尾巴。
“那是鹿啊?”
“野猪野猪!”
“好多的兔子,好多肉啊。”
几个小男孩叽叽喳喳的后面练练赞叹,还吸溜着口水。有村里看见了,也是惊叹不已,不怪人江家起来了,看看俩儿子,一个开着铺子,一个身手好,回回上山就没有空手回来的时候。
方家大兄弟帮着抗回来,还顺手帮着处理了。走的时候推辞不过,拎了一只野鸡一只兔子回家加菜。
婚宴前一天江君迁从山上回来时,门口堆了一筐筐蔬菜,却一个人也没看见。他将菜搬进屋里,严氏听了这话,有些生气却也觉得心里热乎。当初他们刚搬来的时候,经常能在家门口发现菜,不拘什么,就像是去了菜园子顺手摘了放的。村里人虽然爱说闲话,还经常眼红,但从来没什么坏心,有什么不舒服当场就要骂出来。过后谁遇到困难,也基本不会袖手旁观。
婚宴当天,镇上的厨子带着小徒弟来了。媒婆和迎亲队也到了。全村人都来了,男人们帮着在道场摆桌椅碗筷,不够的就从自己家带去。妇人们帮着洗菜切菜,热热闹闹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村长和几个村里的老人直呼好啊好啊,几十年没见过这场面了。
夏篱在夏雪的房间待嫁,毕竟柴房实在不像样。夏雪大概是看她成亲,没给脸色她看,应该说夏雪最近变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因为镇上未婚夫不时送些糕饼点心,手帕发带来, 夏雪时不时自己突然笑起来,对旁人脾气也好了。
不过两人还是没什么话说,夏雪坐在床上摆弄手帕。夏篱坐在梳妆台被王氏折腾,起得太早,脑袋里一团浆糊。
雄鹰镖局没出门的都带着好酒厚礼早早来了,还牵来了一匹马,这是江君迁借的,迎亲用。江君迁没什么心思招待,道了谢就时不时看看时辰。不过也没人笑他,要成亲的小伙子都这样。他们也不在意,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
“小迁,时辰到了。”江广白在门外喊了一声,话音未落,江君迁就冲了出来撞得他一个趔趄。“急什么!”
江君迁没理他,牵了马就往外走。迎亲队见他来了开始奏乐,全村的孩子都在门外叽叽喳喳的吃着严氏散的喜糖,嘴里说着吉祥话。媒婆大喊一声:“接新娘子咯!”孩子们重复一遍,随后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的跟着喜轿后面。
迎亲队围着村子绕了半圈,到达夏家。江广白揣着一兜红包敲开了大门,倒是没怎么为难。夏雪夏雨没闹什么,象征性叫男傧相唱了歌,灌了酒。随后拿了红包,就开了房门。两个新人见了面,都愣了愣,周围人哦哦叫着起哄,媒婆笑话了两句催促。新郎才回过神,给新娘穿上鞋子,盖上盖头。
再由大舅哥背着新娘上轿,夏篱被媒婆掐了一把叫哭,才假哭了几声,她脑袋晕乎,有没有什么真实感,属实哭不出来。倒是听到后边王氏和夏雨的哽咽声,让她红了眼。
到江家,晕头转向的拜完堂送入了洞房。江怀夕端了碗鸡汤面过来,“二嫂,先垫一口。”
“谢谢。”夏篱刚要掀盖头,就被江怀夕捉住了手。“怎么了?”
“不能掀的,只能这么吃。”江怀夕急道。
“那好吧。”夏篱就这么低着头,江怀夕给她拎着一点盖头,把一碗面吃光了。大半夜被薅起来,这都快晚饭了,才吃上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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