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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媒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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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开,江君迁上山看了几个陷阱,昨日才来过,今天没什么收获。

转身去了山泉边,小动物都爱在这边喝水。蹲下身分辨出兔子的脚印,循着脚印摸到了一个兔子洞。俗话说狡兔三窟,一个兔子洞往往有多个出口。江君迁找到其他洞口堵了,最后一个口子点烟熏,没多久两大四小六只兔子一个接一个蹦着出来了。

没再去找别的,怕人等急,他直接下山。

夏篱割了满满一篓子猪草,又劈了枯枝捆好拎着往溪边去,那边兔子已经烤上了。

“今天掏了兔子窝?还有小兔子,其实可以再掏一窝养起来,兔子产崽又快又多,养成了吃都吃不完。”夏篱捏出一只,兔崽的毛又轻又软。她嘀嘀咕咕念了些养兔子的注意事项,念着念着开始报菜单,全是兔子的各种吃法,馋的口水直冒。赶紧住口,又说起家里的事,说最近胡老太竟然变得温和许多,说夏老二的竹筐卖得不好,说夏明整天跟个地主老爷一样背着手到处转悠,说夏雪天天往镇上跑不知道是不是在给自己物色婆家。

“不可胡说,你长姐若德行有碍会影响你家嫁娶。”江君迁沉声打断道。

“哦哦,我就是随便找话说,我不是编排她的意思。”忘了这是古代,女子若坏了名声,嫁不出去不说,还会影响整个家族。怕江君迁误会是爱说是非,她又解释道:“我只是跟你随便说说,属于没话找话,也没跟别人说过。”

“我知道,日后别说,别跟他人说。这世间对于女子诸多苛责,你也……莫要放在心上。”未成婚女子最好听都不要听这种事,沾上一点就坏了名声。而对男子却没有这种要求,就算说了不过得一句风流的评价。如果是女子,那就是没有家教不知羞耻,这个标签一旦打上,一个女子一生基本就毁了。其实他这样也不对,不该与夏篱单独相处。庄户人家男女大防虽说没那么重,但若被人撞见宣扬出去,对夏篱总归不好。可他不想走开,他喜欢听她碎碎念着一些琐事,想看她满足的吃着东西。

“嗯,好。”

江君迁见对面女子神情低落,懊恼自己话是不是说太重了,却不知如何解释安慰。正好兔子好了,他忙递给夏篱:“好了,吃吧。”

两人分吃了兔子,又留了两只兔腿带回去投喂夏母和妹妹。

天刚擦黑夏篱就嚷嚷头疼,要睡觉了。实则趁着人不注意往江家去了,农家人夜里舍不得点灯,天一黑就关起门睡觉了,路上没什么人。走了没几步,就看见远处亮着一盏小小的灯笼,夏篱欣喜的跑过去,是江君迁来接她。

江家父母已经睡下,工房里点了几根粗蜡烛,比不得白日,也算是明亮。江大哥在做玩具,江大嫂在一边缝补衣服,目光偶尔转到丈夫身上,满脸都是幸福。江广白也不时抬头看看妻子,若是对上视线,便相视一笑。没人说话,却能让人感觉甜到冒泡。

“江大哥江大嫂真是神仙眷侣,让人心生羡慕,打扰了。”夏篱看了一会儿,才出声道。

“不打扰。”江广白看了一眼后面的木头弟弟,笑说:“你也会有的。”

“就是,夏姑娘聪慧美丽,将来……”话未尽,突然想起来这姑娘有羊角风,暗叹可惜。

“江大嫂夸得太过啦!我顶多有点小聪明,美丽更谈不上了。”

“之前太瘦,养好了你再看吧。”田氏没多说,倒了杯热茶递过去。

“谢谢江大嫂。”对江广白说:“我今日是想做些木雕,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随便用吧,我偷偷师你不介意吧?”这是句玩笑话,夏篱虽然脑子灵活,但之前也没有做过这些,江广白不觉得她能做得多好,只当她对木工有了兴趣,想玩一玩。

“多谢江大哥。”说罢,去墙角木头堆里挑了块的木料,准备先刻个簪子找找手感。

说要偷师,实际江广白并没看她,继续手里的活。江大嫂倒是看了两眼,夏篱捧着簪子还在思索。江君迁从进门就自找了个凳子坐下,不动也不说话,他很多时候都安安静静,像背景板一样。

夏篱用炭笔把簪子的大致样子画出来,画的时候想到了兔子一样的江怀夕,就画了个简版的兔子。簪头不能太大,太大会重,簪柄笔直,快到簪头弯起弧形,形成一轮的弯月,一只小小的兔子趴在上面睡觉。

画完笑了笑,挑了一把刀开始,先把簪柄削出来,一块块木屑在脚边积累。这个过程非常解压,簪柄大致粗细弄好,开始雕簪头,这一步需要非常仔细,多一刀可能就坏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篱转了转脖子,揉了揉手腕。发现江大嫂蹲在她旁边欣喜的看着那根簪子,“这是玉兔吗?真可爱!”

“江大嫂看着好看吗?”夏篱期待的问,不知古人的审美是不是一样的。

“好看,我瞧着竟觉得适合小妹,不知做好了卖不卖?”江大嫂来回细看,越看越觉得适合怀夕。

“这不过是练手之物,说来我也是想着怀夕的样子做的,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我觉着应该喜欢的,她喜欢兔子,上次小叔带回来的小兔子,都给她养着了。”

“那等我打磨之后,请江大嫂送给怀夕吧。”

“那太不好意思了。”刚想说不如给钱买了,又觉得太过生分,想着大不了以后别的地方补回来,边点头道:“那我替小妹道声谢。”

“给我也看看。”江广白凑过来,接过簪子。这完全不像新手所作,虽未打磨却很平整,簪头的小兔活灵活现,别看小小一点,越小反而越考验刀功。他不由狐疑的看向夏篱,这姑娘从未出过山村,有那些奇思妙想,第一次拿刻刀作品就如此成熟,太奇怪了。

“该回去了,我送你。”看出大哥的疑虑,江君迁站起身。他也怀疑过,但看出夏篱不想说,也没问过。

“啊,好。”夏篱也累了,当即同意,出去的时候已月上中天,夏雨大概已经睡熟了,看来得翻墙进去了,好在院墙不高。

江君迁提着灯笼在前面照亮,夏篱踩在光影里跟随。刚才江大哥起了疑心夏篱不是没注意到,这么久来,她身上的其他变化可以用经历生死来解释。图纸可以说自己瞎想的,可想了什么能原样画出来并不容易,以及雕刻的技术,这不是一天两天能练起来的,而且也需要工具,镰刀柴刀可不成。

十五年里只会干农活的人,哪里去学这些呢?夏篱不想编谎话,说真话……还不是时候。

“江君迁,你觉得我是怎么会这些东西的?”夏篱琢磨半天,也不知如何说,便问江君迁。

“不知,人皆有隐秘之事不可对人言。”

“那你有不能对人说的秘密吗?”

“没有。”

“那说明你坦荡,没有做过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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