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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对付，不是不能对付。”徐徒语气轻松地说着，往地上的怪物身上踹了一脚，“就按原计划来吧。”
“原计划？那也就是说……”食月话说一半，忽娇娇爸爸拦住。
“那个，大姨？”娇娇爸爸清了清嗓子，“虽刚刚才你救过……不过保险起见，是不是应该先对一下那个？”
正急着往走的徐徒：“？”
“密语。”娇娇爸爸点明，神情变得警觉了。
徐徒难以置信地回头，盯着两人看了片刻，『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雅琴是仙女、不要梦月亮、祝你平安。”她将包括己在内的三人指了一遍，飞快地曝出答案，“了，在可以走了吗？”
“……”
另两人对视一眼。娇娇爸爸『摸』了『摸』掐红的脖子，反问道：“你们那边的供电设施切断了吗？切断了就往地下一层去吧。”
“供电设施？”
徐徒一边带着两人往走，一边『露』出思索的神情：“老实说，这个我不确。当时是老王一个人在房间里，我守在面。后来就出了事……”
“那意思是，还得上楼再确认下？”娇娇爸爸蹙眉。
“嗯，对，上楼。”徐徒想了想，点头，“另我还有东西想让你们看……”
话未说完，听哒哒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
拿着手持炮、背着机关枪的老王气喘吁吁地跑近，在看清面前情况后，缓缓停下了脚步。
“域主有病。”他飞快地说了密语证身份，跟着看向众人，“你们也先证下吧。”
食月迅速替己和另两人报了密语，跟着问起老王的状况。
“我没事，就是刚才『迷』路了一下。这楼在的情况非常不对，莫名其妙多出来四层和五层，每层还多了走廊与短距离鬼打墙。我怀疑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料范围……”
他话说一半，忽看向徐徒，神情变得古怪起来：“你在什么气？”
“啊？”徐徒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我没气。”
“……不，你有。”老王审视地打量着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从我们见面的某一瞬开始，你的情绪波动就非常强烈。你不仅是在气，甚至还有点……”
害怕。
老王的表情渐渐变了。
害怕——在此之前，他从未在徐徒身上读出过这种情绪。
她在害怕什么。在他们见面之后，发了什么能引发她情绪的事？他们只是互相报了密语而已……
老王的思绪飞快转动，视线扫过面前仨人，话头忽一转。
“大姨。”他轻声道，“您今天多大？”
“七十二啊，怎么了。”徐徒莫名其妙。
“我是说真实的年龄。”老王强调。
“……”徐徒陷入了沉默。
“或者，在上次行动。你曾经用另一个年龄来糊弄我。”老王继续道，“你当时说的是什么？”
徐徒：“……”
寂静的走廊里，诡异的气氛开始蔓延。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食月与娇娇爸爸谨慎地往旁边退去，与她拉开距离。
又过片刻，方听“徐徒”颇为泄气地“诶”了一声：
“辉级的能力者啊，还真是不糊弄。”
话音落下，只听“嗤啦”一声，两只手忽从她嘴里伸出，一左一右，忽地往两边一撕。“徐徒”整张皮随之从间撕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手指——
“早知道就先你弄死了。”身上满手臂的怪物轻轻笑着，舒展开身体，脑袋几乎顶上走廊的天花板，“既是辉级又是长夜。没有比你讨厌的了。”
诡异的唰唰声又在走廊响起。食月警觉地动了动耳朵，转头往后一看，呼吸顿时一滞。
只见他们的身后，方才打成筛子的另一个怪物，正缓缓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身上的伤口随着移动逐渐修复。身边还跟着无数正在爬动的断手，似是前呼后拥的跟宠。
——伴物。
同样的答案出在三人脑海里。
无法打死的伴物。
这样一来，对方为何会觉得辉级长夜难对付，这也解释得通了——这个域的域主是辰级，它的伴物最高只能到辉。而且大概率也是永昼。
“这下要死了。”娇娇爸爸咕哝着，再次举起手持炮，“不止一个的辉级伴物……这要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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