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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全知神的恩典。就在今夜，让我们奉献身，攻占教堂，前往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本质，果就是有病。”
不久之后，次城区。
徐徒沿着昏暗的小巷一路往前，身后传来老王隐忍的声音。
就在他说话的不久前，他们刚刚从一个垃圾堆旁边路过。一个没系紧的垃圾袋散开，滚出了一只猫咪的尸体。
那尸体干瘪，看上去死了已经很久。经常从这种地方走过的食月对此见怪不怪。他告诉其他人，因为创神教“应舍血肉”的思想，很多居民会因此厌弃非机械体的存在。血肉之躯的人类会饱受歧视不说，一动物也会受到牵连。
这个世界的动物，基本是域主提取出的意识体。食月因为天赋关系，可以提醒流浪狗注意躲避，但其他的动物，他能帮上的也不多。
“甚至有的居民，会在收养流浪动物后，故意弄死他们，提取意识做成仿宠物。”食月道，“他们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善良与爱。”
老王脱下套将那干瘪的猫尸包，放在了一个较为平整的地方，跟着其他人往前走了一阵，终究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这个世界有病”。
徐徒半转过头看他一眼，耸了耸肩：“往的方面想，这个有病的世界，已经我们搞得快疯了。”
她说这话是有依据的。这才短短几天时间，这座城市的夜景已经与她初见时大不相同。从空飘过的符文灯光投影变得黯淡不，大老远就能听见的传教广播也不复存在。创神雕像的附近，已有人围观参拜，甚至连入夜后亮起的霓虹灯，了不。
这对徐徒他们来说算是事。夜晚越安静，对他们来说就越有利。
说话间，几人顺着小巷，悄无声息地『摸』到了目的地——另一所医院的后门。
门边有监控。徐徒看也不看，直接挥手，将它完全冻上。娇娇爸爸快步凑了过来，用制的小机器在门锁上爬了两下，电子门应声而开。
食月率先进去，侧过脑袋四下倾听片刻，又嗅了嗅空气的气味，方冲其他人打了个手势，众人鱼贯潜入医院之。
虽说老王已经给出了“四十八小时内必出大灾”的预言，而徐徒也受到了作死值上涨的提示。但具体会发什么事，他们谁也说不清，因此在商议一番后，他们决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动。
——和之前计划的一样，他们打算利用今晚，再设法端掉一教会设施。而医院，因为设置有专门的献祭地点，同样在狙击范围之。
“医院里面会有专门的保安，和负责值夜班的机器人。只要这解决就。”娇娇爸爸熟练地拿出几手持炮，一人发了一，除此之，徐徒和老王还各背了一挺枪。
“整栋建筑应该就两套供电设备，需要先全部切断。这样我们就能进入地下一层了。”
根据他们之前的经验，地下空间就是域主的信徒们进行献祭仪式与“手术”的地点。他们需要重点捣毁那里。
“那就和之前说的一样。分两组。一组应付一套供电设备。如果途有遇到能量体，就全部干掉。记得回收身份卡。”徐徒说着，将手持炮挂在腰上，“我和老王一组。”
四个人里，她和食月偏向输出。而且娇娇爸爸和食月以前就配合过，有默契。
“行。”娇娇爸爸点头，又打开身上挂着的机械箱，拿出四个通讯器，分给其他人，“给，今天下午改良过的。另记得各的密语，见面先对密语。”
徐徒等人认真点了点头。
密语就是他们用来确认彼此身份的暗号。在先前的行动，他们发仪式法阵的附近往往还有一诡秘力量保护，可能会引起入侵者的混『乱』或幻觉。因此先约密语，有助于到时候辨认身份。
比如娇娇爸爸的密语，就是“雅琴是仙女”——据说雅琴是他老婆。而食月的密语，则是“不要梦月亮”。
徐徒和老王的密语则相对奇葩。分别是“祝你平安”和“域主有病”。
“说起来，是不是快到食月梦月亮的时候了？”老王跟着徐徒往楼上走，忽开口，“我记得他说，他梦到月亮时会很狂躁？”
“嗯。不过这个时间不一准。”徐徒低声道，“我和他刚汇合的时候他就觉得那个快来了，结果一直没有来……你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有点想法。”借着窗投入的霓虹灯，老王稳步向前，“你说我感应到的大灾，会不会就是指食月梦到月亮这件事啊？”
不可能。
徐徒面无表情地想到，食月梦月亮可梦不出五千作死值。
“不管怎样，尽量做万全的准备吧。”她轻声道，“凡事可以往最坏的角度想想，比如，万一是域主亲过来了呢？”
老王停下脚步，转头若有所思地看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敢说知道。我也只是猜测罢了。”徐徒没有否认，而是顺着说了下去。
对方毕竟是个高阶长夜，撒谎有风险。徐徒在还记得，己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他私下问己究竟多大，高毕业了没有。搞得己差点没绷住。
“真你当老人看才是傻子。肢体语言和行为方式不会骗人。”当时对方是这么说的，“我估计娇娇爸爸应该也看出来了。只是他没说。”
搞得徐徒就很挫败。
话说己当时是怎么回复老王的来着？像还是没照实说，又给加了两岁……
徐徒暗想着，熟门熟路地拐进三楼一处房间。
根据经验，备用供电设备，就设置在这里。
老王已经率先进去，正在墙壁上『摸』索。徐徒顺手关上身后的门，正要朝他走去，动作蓦地一顿。
——脑子里，危机预感忽哔哔响起，频率之快，声音之尖锐，远胜过之前对峙能量体时。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听到走廊深处，有陌的声音传来。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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