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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墨枫与林厌山都没有把握能正面与南绾歌对上,但最好还是需要一个人与其牵制。此刻那双色锋刃相交而来,便是适合一人隐藏身形。
墨枫与林厌山互看一眼,都看到想要出卖对方的心思,此刻却也再无时间分个商量,只得一齐往两侧避开。
既然避开了,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南绾歌想的便是从中不间断地隔绝他们之间的交流。他们二人本就是临时组合的两位强者,默契不够,若是再无任何交流,只怕这一加一要小于二了。
思及此处,南绾歌便也不再留手,死死盯住林厌山,同时手中却换上一张华贵瑰丽的大弓。仅仅一拉空弦,便凝聚出数支金色的箭矢,他却看也不看,就朝着墨枫闪去的方向射去。五支箭矢化为一道道流光,竟是自行略微调整了弧度向墨枫射去。
南绾歌岂是厚此薄彼的人?射出箭矢的那一刻,他便立即向林厌山冲去。紫刀赤剑回到他手,随着他一同劈向林厌山。
事已至此,林厌山退无可退,先前掷出的银枪竟是不知何时再次回到他的手上,枪尖亮起点点寒芒,他持枪便一齐冲了上去刺向南绾歌。
在双方即将接触的那一瞬间,南绾歌眼中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一切在他眼中便倏地慢如凝滞。他微一侧头,躲开那杆刺出的银枪,随后旋身将刀剑尽数劈向林厌山。
时间仅仅在那一息之间,却让南绾歌直接解决一人。
“啧,真是今非昔比了啊。几年前你还是一个愣头青,如今竟然都有这样的反应与手段了。”南绾歌啧啧称奇,好像是对一个小辈说话似的。
那边墨枫好容易才解决掉威力惊人的金色箭矢以及那柄自行攻击的邪异弯刀,这些只能做些骚扰,但偏就这骚扰三番两次时机恰好地阻碍了他与林厌山的行动。此刻他赶过来,却正好看到南绾歌持刀握剑,地上躺着林厌山,似乎受了重伤,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血染大地。
听到这边的动静,南绾歌回过头来,此刻他的右眼黯淡无神,还在汩汩流着血泪,甚是惊悚。
“正好,这家伙倒是仙缘不浅,竟然有保命手段,那么就你和我再过过招吧。”南绾歌轻笑,转身面向墨枫。
刚才那一剑一刀,南绾歌自认没有丝毫留手,但却能感受到一股古怪的吸力让他无法劈砍到林厌山的实体,只得以刀剑上的灵力进行斩击,看着好像效果不错,但也不知道真对他造成了多少伤害。
那一瞬间的绝技林厌山是不清楚到底为何的,但他知道南绾歌若是与人近身几乎必赢,所以一向小心提防,奈何两人被南绾歌拆开,一时着急,竟是上去与他硬碰硬了。好在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南绾歌想再用刚刚那一招却是要掂量掂量了。只可惜,如今徒留墨枫,想拿下南绾歌怕是难了。
“南绾歌,你觉得你打赢我们就算赢了吗?”墨枫面容刚毅,此刻说出这句话竟是让人觉得信服,“赤岭关城破在即,区区祁悠然根本守不到阵法再开,如此你也还要继续与我们纠缠?”
这话竟是想让自己回去守城?南绾歌觉得好笑,说道:“墨将军,多说无益,我可是向人保证过要拿你的人头的。”
“呵,想要墨某人头的家伙数不胜数,只怕南先生你也太高看自己了。”随后,墨枫后退一步,四周隐有微动。
南绾歌立刻就明白了,原来如此,难怪他们如此有恃无恐。北岚虽借兵出征,但他们两军相加表面的高端战斗力不说与赤岭关势均力敌,也只能说略胜一筹,为何不带更多的高手前来碾压赤岭关一直是祁悠然在警惕的问题。如今,真相大白了,连自己都出来了,想来他们也是料定祁悠然再无其他帮手,所以隐藏着的高手们也该出来了。
一个、两个、三个。南绾歌默默数着,倒是也真的感到有些惊讶,这东唐对赤岭关究竟有何执着?竟然派出如此之多的高手,这些还只是围攻自己的。他不禁眯起眼睛远眺,果不其然,他这边被牵制后,城门那边也有两个高手加入攻城,这次,祁悠然终于亲自上阵了。
这边的高手们知道没有躲过南绾歌的探查,便放弃了偷袭,一名名登场。然而这一登场却是让南绾歌有些傻眼了,下意识地说道:“怎么可能?”
来的人杂乱不堪,一名是东唐那名气响当当的无法无天不受约束的贵妃令狐溪,一位是东唐国师圣灵真人,还有一人,竟然是中修琰王顾北琰!
这让他不禁再次望向远处,果不其然,那正在攻城的二人,其中一个是花家的宿老,另一个却是西魏的权臣,左家的左卿。
“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的!?”南绾歌惊怒交加,这些各个都算得上响当当的人物,但无论如何一场攻城战都不可能将这些人都招来,更别说还有别国的高手。比起攻城,你说他们来组团喝茶都更靠谱。
见众人都严阵以待,不对,那个令狐贵妃应该算是跃跃欲试,南绾歌也终于敛去笑容,面若寒霜地说道:“既然都不肯说,那么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言罢,竟是自他身上爆发出一股更为恢弘浩大的气势。想到自己来到赤岭关恐怕也是遭人算计,南绾歌却也再无法忍耐,四周的灵力有如实质地凝聚,化为一柄柄武器。
“诸位,可别有人逃走啊。”南绾歌仍有神在的左眼精光大放,仿若立于高天之上俯视着众人。
赤岭关,城顶。
变故陡生,感受到另一边南绾歌竟然用出了这般实力,北鸿兰却也是躺不下去了。
先前他与臧云海一场大战,诱导臧云海与他使出全力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也是在测东唐的态度。如今东唐暴露底牌,全面开战,再在这当病号可就得不偿失了。
北鸿兰略有些艰难地起身,无论如何臧云海那一下确实厉害,还是给了他不小的伤害。韩沐兮赶忙凑过来扶起她,问道:“如何?你还想继续吗?”
北鸿兰苦笑一声说道:“我倒是想偷偷懒,可是似乎有人比我还偷懒,这是他第二次迟到了。”言罢,一脸无奈地望向远方。
这时,他终于看到,远处高高飘扬的战旗,上面潇洒恣意地写着一个金色大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