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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远处喊他:“卢总!”
卢玄允的目光越过公司的围墙,停在了墙外一个穿格纹衬衫的男人身上。
“小宋!”他定睛一看,脑中忽然冒出两个字。
小宋朝他招手,意思是叫他下来。
小宋情绪不稳定,叫他上来,他大闹怎么办;不理睬他,他可能会纠缠不休。
卢玄允考虑之后,决定下去找他谈谈。
经过门卫室的时候,里面有三个保安,其中有一个是王大甘。
王大甘朝他点头,露出卑微的微笑。
“老王,跟我来,有点事。”卢玄允朝他招手。
王大甘跑出来,跟在他的身后。
快走到小宋身边时,王大甘咬着他的耳朵说两人一句话。
卢玄允说:“我知道。”
小宋迎了上来,谦逊地说:“卢总,多有得罪。”
卢玄允笑了笑,说:“没什么,你改正就好。”
“那天我被弄到派出所,做了笔录后,被转到看守所,关了十五天。我利用十五天的时间反思,终于知道我做错了。”小宋低下头。
“谁都会犯错,你这样的好态度,很好。”卢玄允说。
王大甘站在卢玄允身边,警惕地看着小宋。
“最近,我找了很多工作,都不合适。我妈骂我没出息,我爸骂我没用,我妹妹也不理我。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我一定会善待同事们。可是……”小宋欲言又止。
“你赚到钱,你的家里人就不会小看你了。”卢玄允微笑道。
“我身上的一点存款也花光了……”小宋抬起头说。
“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卢玄允问。
“吃盒饭的钱还有,只是……”小宋说。
卢玄允拿出钱夹,翻出了一千元纸钞,递给小宋说:“这点钱不多,拿去吧。要记住,困难只是暂时的,要振作起来。”
小宋没有接,说:“我想……”
“哈哈,你说吧。我又不是外人。”卢玄允说。
小宋瞟了一眼王大甘,说:“我想重新回公司上班,可以吗?”
“这——你那次要跳楼,闹的影响太坏了……”卢玄允皱眉道。
“我可以向所有人检讨。”小宋诚恳地说。
“你的这个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要多问几个人才能做决定。在我通知你之前,你先打点短工。总闲着,也不是好事。”卢玄允说。
“我换了新号码,你拿着。”小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的手机号。
卢玄允接过看了看,把纸条放到了钱夹里。
“老陈和我的矛盾最深,要不我就在这里给他打电话道歉?”小宋拿出了他的手机。
卢玄允寻思道:“就依他说的也无妨。”
他点点头。
可是小宋连拨了几道电话,那头都是说:“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卢玄允说:“老陈怕你,应该是设置了,你打不过去。”
小宋脸色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