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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明领着时烟离开后,众妃嫔也跟着散了。
御花园内,宋玄明走在最前头一言不发,时烟则是跟在后头若有所思,因为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丝毫没注意到前头的宋玄明已经停了下来。
额头就这么直直的撞到了宋玄明的下巴,顿时痛的时烟眼泪汪汪,只是还没来得及喊一句疼,便见皇帝抬手一边揉着一边哄,末了还责备道:“真不知道你长眼珠子是干什么用的?”
时烟理直气壮地反驳:“谁好好的走路还停下来的,皇上,您的下巴也太硬了。”
宋玄明有些被气笑了,手上的力道不禁重了几分:“朕好好的一个活人站在这,你都能撞上来,你这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当然是想皇上了。”
这句脱口而出的想皇上,瞬间让宋玄明的手一滞,反应过来后又轻哼一声:“想朕你不来找朕?”
时烟再抬头时,豆大的泪珠瞬间滚滚而落,宋玄明一愣,不禁软和的语气:“你哭什么?明明是你将朕拒之门外的。”
“那还不是因为皇上先宠幸了嫔妾身边的宫女的。”时烟纤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一下一下撩拨着宋玄明的心:“嫔妾知道,言行嫉妒乃是妃嫔大忌,可嫔妾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宋玄明弯腰腰看着时烟,嗓音低低沉沉,轻笑出声:“烟儿吃醋了?”
时烟也不反驳,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嫔妾就是吃醋了,嫔妾还生皇上的气……”
话尚未说完,娇艳的红唇已经被宋玄明吻住,深冬的皇宫中一片寂静,周福早就让众人散去,唯有那漫天的星辰,见证着他们的深情一吻。
“是朕错了。”宋玄明紧紧地抱着时烟,三分感慨七分温柔:“朕明明知道,宠幸了妙答应你会伤心,会受尽后宫非议,可朕却为了自尊心对你不管不顾,烟儿,是朕错了。”
宋玄明是天下之主,从来只有别人向他低头认错的份,他何时向别人说一句错了,此时此刻却能放下尊贵向时烟低头,说不震撼,是假的。
时烟反手抱着宋玄明,柔声开口:“不,不是皇上的错,是嫔妾错了,嫔妾不该吃醋,更不该抱怨您,嫔妾错了。”
该矫情的时候矫情,该低头的时候低头,宋玄明毕竟是天子,能让他低头认错,已经是超出自己意料之外了。
“吃醋好。”宋玄明心情大好,伸手捏了捏时烟的脸颊,“朕喜欢你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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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明今晚本就多喝了几杯酒,加上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热过,自然是干柴碰上烈火,缠绵至极,那串红玛瑙脚链,在时隔一个多月后再次被宋玄明戴在了时烟的脚踝上。
烛火摇曳,帐影轻晃,自是春光无限曼妙,缠绵悱恻。
后半夜,宋玄明被渴醒,原本想唤人进来奉茶,可又见怀里的时烟睡得正酣,只得小心翼翼将她的头挪开,生怕吵醒了她。
屋内炭火烧得极旺,宋玄明身上早已起了一身汗,一杯凉水下肚倒也缓解不少燥热,抬头时目光却被案几上一叠宣纸所吸引。
宋玄明蹑手蹑脚地过去,宣纸上赫然写着一段诗。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情!
有几处墨点被晕开,显然是被泪水沾湿,字里行间皆是诉说着下笔之人浓浓的情愫,宋玄明喉结微动,双手不自觉一紧,回身看了一眼尚在熟睡的时烟,眸色温润如玉。
翌日,时烟醒来时,皇帝已起身更衣预备上朝。
她撩起帷帐一角,趴在床上,托腮笑意盈然地看着宋玄明。
似乎已经知道时烟醒了,宋玄明也不回头,调侃轻笑:“这满宫之中数你最不懂规矩,从不服侍朕穿衣上朝。”
时烟展颜:“嫔妾笨手笨脚的,万一耽误了皇上上朝,岂不是嫔妾的罪过,再说,嫔妾身上还酸着呢。”
“你啊,总是有这么多理由,偏得朕还生不起气来。”
换好朝服后,宋玄明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看着时烟身上那点点红痕,眸色不禁一沉。
藕荷色绣芍药花肚兜堪堪遮住胸前风光,墨黑如锦缎般长发披在身后,衬得肌肤如凝脂般的透亮,尤其后背上点点红痕,更是刺激着宋玄明的神经。
宋玄明眸色一暗,某个地方瞬间昂首叫嚣着。
时烟瞧出宋玄明眸中的暗色,下意识地拉一拉被子,可这一拉反而更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尤其是胸前的雪白,被挤得更加丰满。
“皇上,您该去上朝了。”
宋玄明哑着喉咙,眼角那抹红色更浓:“好像又大了。”
时烟脸颊上染上一抹好看的红晕,眼波流转间,自有媚态:“皇上真是不正经,您还是快去上朝吧,嫔妾身上还累着呢。”
宋玄明捧着时烟的脸颊亲了亲,柔声哄着,语气暧昧:“那你好好歇着,朕下了朝再来看你。”
“是,嫔妾恭送皇上。”
目送宋玄明离开,时烟又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巳时才被沁芳叫着起床。
沁芳一边伺候她梳妆,一边说:“您这个样子可是不成,等来日确定后位人选,那您可是要日日晨昏定省的。”
时烟掩面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我知道,所以要趁现在能睡的时候多睡睡,以后想睡都睡不了。”
正说着话,如意进来福身通报:“小主,孟答应来了。”
“谁?”时烟一时没反应过来。
如意笑道:“是即墨堂的孟答应,您上次在御花园替她解围,还命奴婢给她送药的。”
“是她呀。”
沁芳挑了一支玉簪仔细地插在时烟发髻上,拧眉道:“她素日与咱们没有什么往来,好端端怎么来咱们这了?”
如意道:“奴婢瞧宝笙手上还捧着东西,应该是来谢小主上次赠药之情。”
“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这会想起来了?”
时烟淡淡笑着:“不管怎么样,上门即是客,请她去正堂稍坐,我等会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