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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皱眉。
“死者一个叫肖恒，一个叫宋佳。前面一个人是陈氏集团的总经理，后面一个人是云顶酒店的老板，也是陈氏集团的主管。他俩是陈氏集团大老板的左膀右臂。”
老刑警露出揶揄的笑容。
“又是陈氏集团……”
张平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的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这陈氏集团莫不是被人报复了？
“两个人都死的很惨。先说肖恒吧，他是在自己家的浴室里死掉的，浑身上下都插满了尖刀。应该有上百把，只要是你能想象到的地方，都插了刀。不过款式很多。”
“他整个人被扎得像个刺猬一样，颅骨都快被捅碎了，死状异常凄惨……而且大小便还失禁了，屎尿横流。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些东西混在一起的样子。”
“其中有些刀的款式相当老，像是从几十年前的废品堆里刨出来的。”
“他的两只手掌被剁掉，两柄螺丝刀穿过他的断掌钉在他的眼睛上，浴室里全是血，眼珠子什么东西掉了一地……”
“闻到那味道的时候，我们队里的人又吐的稀里哗啦。”
老刑警淡定地说道。
张平像个二愣子似的，嘴巴一张一合。
他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听一个严肃的刑事案件，反而像是在听一个猎奇变态的小故事。
“哦，他原来就是专门打打杀杀的，陈氏集团的兴起有他很大的功劳。江湖人称刀哥。”
老刑警说道，津津有味地咀嚼猪肚，看得张平用自己的眼神表示——
不愧是老刑警。
虽然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这种场景下还能吃下饭。完全不亚于那些边描述着各种各样的粪便，还在大快朵颐的神仙。
“你知道赌场里的筹码吗？”
老刑警突然问道。
“现实中没见过，电视机上倒是见过很多次，有什么问题吗？”
张平问道，装作不在意似的拿起水杯，然后又感到一阵反胃，将水杯放了下去。
“那玩意儿大概一个有这么大，要塞到某些到地方去，还挺不容易的。”
老刑警给张平比了个ok模样的手势，说道。
张平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那家伙的肚子被那玩意儿撑爆了，肠子啊，心脏啊、肺啊……那些活蹦乱跳的东西撒了一地。”
“嘿嘿，你猜猜宋佳堂堂一个酒店老板的屁眼子和那玩意里塞了多少个？”
老刑警一脸坏笑地看向张平。
张平脸色突然变白，这次轮到老刑警感觉不妙了。
“呕——呕呕——呕！”
“你！……”
一个小时后，张平仍在不断的对老刑警说着抱歉，老刑警则是一脸暗沉的看向张平。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张平这个小时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哦，对了，宋佳原来是干赌场的。只不过警方之前没有查到证据，没办法定他的罪。现在那些赌场和红楼都被查封了。”
老刑警说道。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蓄意报复。说实话，我很难想象，到底是怎么样的血海深仇才能让凶手做出这样的事情。”
张平严肃地说道。
“凶手？在他们看来没有凶手呢，我跟你打包票，法医检测结果出来，绝对又是两个自杀。”
老刑警说道，眉宇间的鄙夷满溢而出。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在他们两个的死亡现场，都有一面破碎的、缠满红绳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