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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残字,他有一只手,看起来是有些畸形,但是原本一瘸一拐的那种残,已经消失了。
而眇,是有,但那双眼睛,是昨晚之后才眇的。
就是说,仅仅两天过去,加在他头上的十个字,几乎都可以抹掉了,如果硬要那么说,也就只有矮小两个字。
这可真是大奇迹啊。
不要说皇上了,任何一个两天前在大殿上见过此人的人,都很难把那天见到的和今天见到的人关联到一起。
杨驸马道:“父皇,此人胆大包天,公然在金殿欺骗父皇,按律当斩。”
刘参道:“也难怪杨状元不信,杨状元遇事只会以常理推断,但世间无奇不有,自有不能以常理推断的事,草民真是刘参,如若骗人,天打五雷轰。”
杨驸马道:“若是两年不见,倒也不无可能,但两天不见,如何可能?”
刘参道:“若是没有九天玄女,确实不可能,但九天玄女收我为弟子,一切皆有可能。昨天晚上,我能及时出现在皇宫附近,便是得到了九天玄女的明示,说皇后遭遇不幸,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杨驸马道:“住口,金殿之上,岂是你愚弄人的地方?你们这些北辽奸细,是不是以为我大宋君臣都是愚不可及之人?”
刘参道:“杨状元,你无凭无据就断定我是北辽奸细,那我说你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是北辽奸细?反正都是信口开河,你开得,我开不得?”
杨驸马道:“你是何人,我是何人,岂能一概而论?”
刘参道:“你贵我贱,所以你可以,那我问你,你又凭什么可以诬蔑七公主,难道你认为公主不如你尊贵?”
杨驸马道:“我诬蔑公主什么了?”
刘参道:“状元郎的记性是不是有点让人失望啊,你诬蔑七公主的话,这么轻易就忘了吗?听到那些话的,可不是只有我,至少,这里还有另外一位驸马,他也听说了的。”
杨驸马道:“我那并非诬蔑,只是据常理而论,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岂能不小心,对于不合理之事,自然要弄个清楚明白。”
刘参道:“常理而论,九天玄女派我来救皇后是无稽之谈,常理而论,我也不会两天之内,有如此大的变化,但我可以证明,不是什么事,都必须遵循常理的。”
杨驸马道:“你能证明什么?”
刘参道:“皇上,我这一双眼睛,是已经被刺瞎了是不是?”
天子道:“此为陈安所为,他若说是,那便是。”
陈安道:“是,当时救娘娘心切,我也一时没找到别的法子,后来想起,完全有办法可以让你暂时失明……”
刘参道:“这位大哥不必内疚,我并无责备之意,我只是想,九天玄女应该能体谅草民一片忠君之心,既然皇后已经获救,想必可以助我恢复双目。”
天子道:“当真可以?”
“或许有可能,我这手目残疾,便是这几天里九天玄女帮助恢复的,但是这种帮助次数有限,而且每天只有恢复一样,我想当众试一试,如果九天玄女能助我恢复,杨驸马可有说法吗?”
杨驸马道:“恢复双目,这……”
“不合常理?”
“当然。”
“确实不合常理,所以,如果可以,你有何打算?”
“我向七公主下跪致歉。”
“很好,那就一言为定。皇上,请找出文房四宝,我需要写出符咒方可请来九天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