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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来后方毅之依旧没动弹，只简洁开口说了一个字。
“坐。”
周部长和秦袁坐下。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默。
秦袁看着这个应该是他弟弟的男人，想到父亲所为，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他们不说话，方毅之也不说，最后还是周部长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你好，我是华夏特事局部长周进。”
方毅之望了周部长一会儿，不解问：“为什么不叫局长？”
周部长表情差点尬住，半响才道：“这…规定就是这样。”末了还补充：“别问我是谁规定的，我也不知道。”
方毅之轻笑。
周部长却笑不出来。
他没想到自己报出身份后方毅之关注点这么歪，而且竟然不问他来做什么。
山不来就我，只能我去就山。
“我们检测到不久前你这里有非常强烈的能量波动，可以告诉我们原因吗？”周部长问的很直接。
“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方毅之道。
“你说。”周部长开口。
方毅之看向秦袁，笑问：“查到我父亲身份了吗？”
秦袁面色复杂又难看。
他上次果然没感觉错，方毅之就是幸灾乐祸，就是想看他父亲笑话！
偏偏还是他当时自己造的孽。
什么狠话不能说，偏说这个！
“你不是早就知道。”秦袁冷冷回了一句。
见他这样方毅之笑得更开心了。
完全没有掩饰那种。
“不不不，我是真不知道。”他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才再次开口。
“我只是在看到你那刻感应到血脉联系，然后根据血脉浓度和年纪判断，你与那男人最大可能是父子，但……我并不知道他身份，甚至连他名字都不清楚。”方毅之这次很好心的为秦袁做了解释。
秦袁和周部长没想到会是这样。
但是血脉感应什么的实在有点不科学。
“你似乎并没想去找他。”周部长到底阅历深厚，很容易听出方毅之话中深意。
方毅之露出微笑，说：“我母亲说，既然他已经花钱割断和我们的关系，钱我们也拿了，那么就不要再去打扰，以后就当他是陌生人。”
方甜虽然有点单蠢，可心中又有着自己的傲气，否则不会对方毅之说出这样的话，也不会将自己逼死也没找过秦建业一次。
周部长闻言叹息。
他也看过方毅之的资料，12年前就已经非常优秀，程院士至今还对他当年的失踪无法释怀。
秦袁沉默。
他仿佛能看到当年那个女人对方毅之说出这句话的表情。
她对父亲肯定有感情，也有过期盼。
否则即便再傻也不会就那样生下孩子。
可父亲再次出现时却给了她一个迎头痛击。
恨吗？可她或许也不知道该恨谁。
他知道父亲希望她没有出现过，所以没有纠缠，收下了父亲的钱，决绝的离开，至死都没再打扰父亲的人生。
秦袁连一句‘对不起’都无法说出口。
即便父亲在这里也是一样。
因为最对不起的人已经不在。
即便还在，大概也并不稀罕他们时隔几十年轻飘飘又假惺惺的一声道歉。
周部长更无法在这种私事上参和，干脆换话题道：“程院士这些年一直惦记着你，当年你失踪也是他报的警，有空的话你去看看他吧，他还住在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