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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静楞了楞，忽然有些嘲讽的笑出了声来：“笨蛋，又是一个笨蛋。”
她摇了摇头，看着甘蓝一副恨不得将陆清整个人放进心口里给护着的样子，眼底变得平静了些。
忽然之间，她仿佛看见了自己。
苟延残喘这么多年的图景。
“你这么爱她，她给过你回应吗？这么些年，你在她面前不过就是一条狗吧。老哑，我知道你的过去。你曾经还是个游泳队的国家选手呢，放弃了前程，放弃了原本平和美好的人生，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你觉得，你真的觉得，值得吗？“
甘蓝的动作，有片刻的凝固，然后毫不犹豫的回答：“值得。”
被他紧紧护着的陆清，眼神抖了一下，心底骤然一酸。
她想要说什么，可是开口只剩了哭腔。
“我好疼。”
“甘蓝，我好疼。对不起，我好疼。”
她有些语无伦次，疼痛也让她的大脑混乱起来。
甘蓝深深的看着陆清，他已经预示到了一种死亡的别离。
于是，他忽然悲哀而勇敢的，生平第一次，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虽然，仅仅是额头。
但是他的脸上，露出了少年一般的笑容来。
可是，那个笑容，并没能够持续多久。
砰！
又是一阵枪响。
陆清尖叫着闭上眼睛，但，没有更多的疼痛袭来。
她睁开眼睛，甘蓝的脸上，有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她想起刚刚他说过的话。
能挡几颗就挡几颗。
陆清忽然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如果，甘蓝会死掉。
那是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