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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顾墨见秦晓晓放下了手机，赶紧问道。
秦晓晓抿抿嘴唇，看着手机发呆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直接去公寓吧，我那边有两个房间，你……”
然后，说了一半，她住了口，对于后面的话，是否合适，秦晓晓还有些犹豫。
说实话，如果对方是慕凌琛，她恐怕是可以直接开口说出来的，但现在面对着的，是顾墨，很多事情，变得格外的复杂而别扭起来。
秦晓晓心里很清楚，虽然跟顾墨一起回国，本身就已经意味着想要跟顾墨在一起的打算，可是事到了临头，他们之间的关系想要更进一步，还需要更多的，关乎于改变的勇气。
顾墨眼神微微闪烁，心口处，闪掠过了一丝的失落，但这种失落，显然对于顾墨而言，已经太习以为常了。
他熟练的放松了自己的表情，面上看不出丝毫的不自在：“那我送你过去吧。不过，你不要去医院吗？”
刚刚在飞机上，秦晓晓还提到过小忆小忆的事情，落地了，却没有直接抬脚就去医院，令他有些惊讶。
秦晓晓有些失落的苦笑了一下：“姑娘睡着了，高医生都建议我，暂时先别去了今天。再说了，我想着，家里可能也有很多需要收拾的地方，想说干脆就等今天都收拾完了，明天准备好了过去看她。”
顾墨点了头，自顾开车，照着秦晓晓之前吃饭的时候发到手机上的地址，导了航。
机器女音很清脆好听，两个人在车子里，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
秦晓晓坐在副驾驶上，一直看着窗外，顾墨在英国的车子也是一辆白色的奥迪，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纯白的色彩，甚至不惜每周都花费金额好好的保养一番。
去公寓的路上，一定会经过医院的大楼，时间已经是将要深夜，路上人烟不多，秦晓晓发愣的看着医院大楼上面的灯光，多少有些怔忡。
她的女儿，跟慕凌琛的女儿，他们生命的延续，就在那里面待着。
如今她回国，终于可以见到小忆了，而她给女儿取的名字是，安忆凌。当初，她刚刚生下孩子，身体的激素水平骤然的下降，导致了她心情特别不好，各种烦躁和失落之下，秦晓晓给那个孩子取了这个名字。
如今想来，倒是多少觉得有些可笑了。
安忆凌。
说到底，这辈子，也只能够在偶然的时刻，这么回忆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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