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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琛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某种痛苦，跟着液体一样的流了出来，他用力的深呼吸了一次，没有用，于是又深呼吸了一次。
好不容易，那种感觉降了下去，可是仅仅才维持了几秒钟，痛苦，就又漫上来了。
其实方文菁说的不对，他并不会把所有的一切都放下，把所有的东西都丢掉都不顾惜，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所有能够付出的东西了。
除了这些，他还真的没有什么赌注可以付出去了。
所以，如此之后，她却仍旧要走，那么这次，就是真的留不住任何人了吧？
慕凌琛闭上眼睛，黑暗之中，有某种液体，顺着脸颊落下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很久没有流过眼泪了。
可是这种，根本就留不住她的感受，实在是太痛苦了。
朝花小苑，秦晓晓跟顾墨，坐在桌子边上，秦晓晓手里拿着之前林玖歌给她的那个监视器配套着的显示屏幕。
“能弄好吗？”顾墨问着。
秦晓晓歪着脑袋，一边倒腾来倒腾去的，一边无奈的摇摇头：“还不知道怎么弄呢，算了，反正要是弄不好就算了，又不能一直拿下去充电，总共也就看不了几回吧。”
顾墨点了头，从她手里接过那个显示屏幕，弄了一会儿，屏幕上真的出现了慕凌琛跟方文菁。
听见说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秦晓晓把脑袋也探出来。
正好听见方文菁气愤地在对着慕凌琛说，关于牧师股份的事情，说他是不是疯了，接着，方文菁摔门离开。
秦晓晓轻轻挑了眉头，目光落在慕凌琛的脸上，冷漠之中又带了几分的复杂。
接着，慕凌琛似乎很不舒服，反复的深呼吸，又是在叹气什么的，她拧了拧眉头，看一眼顾墨，几乎都不想看下去了。
看见慕凌琛唉声叹气的，她就难过，慕氏的股份，既然让他这么难受，又何必非要拿出来呢？她真的不懂慕凌琛到底是在想什么。
就在她打算伸手关掉显示屏幕的时候，慕凌琛的眼眶就那么湿闰了，她瞪大了眼睛，简直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可是，那，液体就是这么的流下来了，他的脸上也落下了泪痕。
接着，慕凌琛忽而将脸埋进了被子里，被子有轻微的颤动，秦晓晓浑身僵硬，她看不见慕凌琛的脸了，可是刚刚的眼泪，就像是烫人的开水，直直的落在了他的心口上。
那种疼痛，带来的窒息感，令得秦晓晓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应该，是看错了吧？
慕凌琛，怎么会哭呢？
顾墨在边上，表情也有些僵硬，慕凌琛的脆弱，比他想象的来的更深重一些。他抬眼向秦晓晓，果真也看见，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