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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命也很诧异言晏是什么时候有的浩然，但是也没有去问，落到言晏身边，跟着他朝东门走去。
因为那道剑气，言晏所到之处，都没有人敢阻拦。
“虞山言家，居然真有人修出了浩然正气！”整个大梁的高手都站在高处看着两道人影缓缓朝东门走去，心中惊起了惊涛骇浪。
“我们，输得不冤！”年少的卫庄和盖聂也站在一处高楼的斗拱上，心中忌惮无比。
那一剑，太过刚猛！
儒家浩然正气号称至大至刚，他们终于是理解何为至大至刚了。
“除非我们联手，施展纵横捭阖之术，否则挡不下那一剑！”盖聂低声说着。
“不愧是南方小剑圣！”朱家也微微点头，难怪这一代会有言家子出世。
“我只能出那一剑，怎么出的我也不懂，所以，接下来，看你的了！”言晏拉过了少司命，低声说着。
这一路除了在担心黑白玄翦外，他也一直在想那一剑是怎么劈出来的。
“假的！”而一处楼阁之上，无名看着那一剑摇了摇头，低声对着颜路说道。
“师父，为什么是假的？”颜路不解。
“那一剑是南方剑圣，南方夫子剑叔傲模仿浩然正气留在他身上的，并不属于他！”无名微微一笑说道。
不愧是与自己齐名的南方剑圣，那一剑，就不坠剑圣之名，至少一般的剑主都很难有那么至大至刚的剑意。
“可惜了！”无名却又是再次摇头。
“可惜什么？”颜路继续追问道。
“我也曾学过儒，知道浩然正气的一些秘辛，每个人心中的浩然都不一样，所以，荀子不见这小子就是担心这小子会学他，叔傲本意应该是留下一道剑意作为种子让这小子去领悟，但是却是在揠苗助长，只会让这小子走错路。”无名认真的说着。
“师父要去提醒大哥哥吗？”颜路好奇的问道。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就算我去提醒，见过这一剑之后，能不能走出来，还是要靠他自己！”无名摇了摇头。
轻易得到的，已经拥有的，很难有人会再想着去研究，再突破，这就是人性的懒惰。
没有得到过的，反而更能让人去追求，去突破，但是已经拥有，就很少人会再去创新寻求突破。
言晏也在想着刚刚的一剑，但是不同于无名所想。
“这就是浩然正气？”言晏产生了疑惑，虽然那一剑是他见过的最强最大也最刚猛的一剑，但是却觉得真正浩然不应该是这样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能说得出来的，他就只是普通的道，能叫出的名就只是普通的名，浩然也应该是这样，能够施展出来让人看到的就没有资格称为至大至刚！”
言晏想着，然后果断将刚刚所施展的一剑给遗忘，选择性的不去记住那一剑之威。
只是，这样一来，言晏就定住了前进的身形，陷入了自我顿悟之中。
少司命疑惑的看着陷入自我世界里的言晏，也沉默了，我们这是去救人啊，你却在这里顿悟！
言晏其实是陷入了一个思维闭环，能施展出来的就不是浩然，那不能施展出来的浩然，也就存在而又不存在了，那这浩然还怎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