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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过得怎么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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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开始了,接连不断地犯出咕噜声。我平静的内心染上一层由于惊恐而爆出的黑幕红,接着就变成全然的鲜红色。

我睁开眼睛,大口呼吸,什么东西陆陆续续的飞到嘴里,是带有辐射的烟雾,一定是!

我在癫狂的摇晃自己,好像坐在一只吃了吃了十斤辣心的独角兽身上。

然后怪物开始尖叫了,那嘶哑隆重的声音包含了多少杀戮啊。

来吧,睁开眼睛,死亡至少仁慈地在这死亡都逃之夭夭的防空洞里出现了,我应该在微笑中面对它,接着再用真心去微笑。

————是一直发着荧光的猫,它在我的胸口上咕噜着,上面还坐着一个小小人,我认识他,就是那个跳土嗨的小家伙。

“查克!是你!”

真高兴见到我的老猫,自从我的感冒久治不好后,他们就把它抱走了她。呜呜呜,她是我那段下坠岁月的唯一安慰啊!……

这个小小人戴着红色的尖帽子,跳到我的耳边:

“歪,别再盯着天花板了,它会通过空气迷惑你的身体细胞,缠绕你,然后生出感冒的幻觉”

“嘿嘿嘿,你说话真好玩”我嗤笑了嘛。

他拿他小小的长矛戳了我的耳朵,要不是我满耳都塞满了分泌物,我可能就要被他戳动了。

这时候我的幽冥老猫跳到了我的额头上。

“啊!大猫,你的毛,你的毛……在我的眼睛了,好像,有点疼的!”。啊,以前她也是这样坐在我的脑袋上,为我保暖,我真幸福。

我努力地抬起手,因为我必须看到天花板,不然我就感觉到无与伦比的恶心与衰落。

嗷!那个小小人在戳我的手。哎,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啊,睡吧,睡吧。今早我要做些什么梦呢,嗯,我去钓些青鲈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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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一个哈欠,浑身抖得像电线上发育不良的猴子。老猫已经跳开了。空气中洋溢着奇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周围一片黑呢?我的发光天花板呢?!

我告诉自己要站起来,就这样,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就醒了过来,做这种鬼压床的梦中梦,这样刺激自己最有效了。

老猫还压在我的脸上,咕噜噜的响着,像颗颗榴弹在爆炸。

“我闻到了什么?是我的午饭嘛”我张嘴就说,不知道对谁。

我真的站起身子,五天才来一顿的饭,我是必须得站起来的,这就是我一个星期里最痛苦的时刻,也几乎是我唯一的运动量了。

“给我,我听到你在吃!查克,不准吃啊,我会饿的!饿了的话,我就睡不着觉,即使睡着我也会做噩梦的,别让我再站起来了”

我推开猫,猫惊讶的叫了一声。它灵巧的跳到一旁,匍匐着身姿,毛发因为刺激变得更加荧亮了。

最后一丝亮点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四周的墙壁在发着模糊的暖光,小小人跳到房间里唯一的明亮光源——老猫查克上,擦拭发光的矛尖。

突然猫儿以浑厚男低音开话了:“走吧”

“我是……疯了吗,人可以连疯两次吗?”

“我的二奶奶就疯了两次,好在动物园(详情见第六章)还能拯救她”

“我不想出去,请把我的彩色天花板给修好,没有天花板,我感觉浑身没劲,胃口恶心,我会吃不下去饭的”

老猫蓄势待发的弓隆身子,蹦到我软绵绵的身体上,开始舔我。骑在上面的小小人张大嘴巴,而下面的猫儿查克也张大了嘴巴。

我明白了,这有点似曾相识是不是,那个控制我父亲的土星也用的这一套(详情见37章)。

小小人尖叫完毕,紧闭的嘴前是我破开的膀臂,好像电线插上了一般。猫咬了我。

“让开”小小人说。

“让开!”查克则以更加雄厚的呻吟说了。

老猫跳走,蹦到像水晶棺材的柜子上,透过明晰的柜壁可以看到上面的水晶风扇。那水晶风扇的插头就在飞猫的脚下落到我沾满猫口水的伤口上。

我痛苦呻吟变成了女高音,电流在黑暗中把我炸成全世界唯一一朵会发光的人体花朵。皮肤,以及我的那些萎缩器官的边边角角,都变得像潮湿地窖下的油腻面包。

高压电裹挟我的身体,我眼睛不仅能看到电流炸闪的黑夜,还有一种色彩,那种在我要死时会出现的炫彩,那种带我来到这个地方前出现的炫彩(详情见很多地方)。

我崩大了身体,老猫的爪子在地上呲溜,拨开模糊的玻璃板,跳出了房间。

墙壁在我身边倾倒,木板、灰土、家具在我眼前倾泄下去。一根根大树像铅笔插笔筒一样落在我的大腿间,鬼爪般的树根中渗出沙土,流满了这个破碎的小监狱。

这间美好又充满绝望的小别墅监狱,终于要消失了!

绽开的墙板下,每一块面都是!里面深埋着那种炫彩的灯!而墙壁本身则是清脆模糊的。为什么人人都有这灯?

我枯萎的木棍身躯,并没有随着我的变大而变壮,依旧是木头卡子。在变大的过程中,我被四周的建筑水泥挤压,像腐烂又晒干的木头……我的两只骷髅膀臂掉了。

我浑身赤裸,努力地直起我的腰,我发出绝望的吼叫,雪花在我的怒吼上飞走融化。我脚后跟陷在我的破碎小监狱间里,另一只脚则踩在软乎乎的白色大地上。

我没了双手,像只直立的墩布。我终于站直了身子。

我浑身都是枯萎的破布烂肉,就好像一个烂掉的巫婆的烂脸还要烂的状态。

我感到大脑抽血,我刚站直,跳了不到半个华尔兹的动作,就在黑夜的更深层黑暗中昏了过去了,倒在雪地上,脑袋对着我变大撑出的洞口。

透过破碎的一连串开口,我能看到我的室友(狱友)是什么样子哩。他们都和我一个样,像个干掉的尸体黏在被子里。

我的脑袋贴着大地母亲,比山还要高。我的脸弯曲了,我在笑,因为我出来了,哈哈哈。

我舔动我的舌头,我得给这个可怜的邻居自由,我舔碎了她的天花板,接着她房间的承重墙也塌啦。

墙内也摆着密密麻麻的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