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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弟,你想起了什么事情?”赵王急切问道。
张秀道:“我记得出事前,有人举报鹿海鸣私自铸造兵器和铠甲,若此事是真的,那么汾州城内必有他藏匿兵器和铠甲的地方,六哥可以好好找一下,如果找到了,那么便有了鹿海鸣谋反的最直接的证据!”
“言之有理!”赵王点了点头,他此次来汾州,可不是抓拿鹿海鸣这条小鱼,而是通过鹿海鸣,找出安陆山谋反的罪证。
安陆山想要谋反,必须事先囤积好兵器和铠甲,以便于起兵后,可以拉起更多的兵马,从而投入战斗。
如果能找到私铸的兵器和铠甲,并且查出运给安陆山的证据,那便坐实安陆山铸造兵器和铠甲,有谋反之心。
“九弟好好养伤,我一定彻查清楚,替你报仇雪恨!”赵王不想耽搁,于是起身告辞。
张秀道:“六哥慢行,那我便不送你了。”
“你好好养伤!”赵王说罢,匆匆离开。
当天夜里,赵王派禁军搜捕了鹿海鸣名下的所有房产或者铺子,并没有发现兵器和铠甲。就当赵王皱眉时,心腹护卫提醒道,是不是藏在城外,毕竟城外更加隐蔽。
赵王恍然大悟,是啊,只顾着查城里,城里人多眼杂,最不易私藏才是。
随后,赵王再次审查鹿海鸣的产业,很快就发现他在城外有处庄子,禁军立即去查抄,果然发现了兵器和铠甲,并且还发现了账本。
庄子内的兵器和铠甲不是很多,很可能出事后,已经提前运走了。而账本上的数据,证实了这一点。从账本上三年来的数据来看,运走了大量的兵器和铠甲,足以装备一两万大军。
不过,只在庄子里找到了兵器和账本,其他的没什么发现。比如兵器在哪里铸造的,比如兵器是怎么运走的,等等,线索显得不全面。
张秀也明白这一点,但时间仓促,有些东西只能这样,策划不了太全面。但是,就算证据不全面,形成不了一条连续的证据链,但赵王在乎吗?
赵王不在乎!
他不在乎证据链完不完整,他只在乎鹿海鸣私铸兵器和铠甲,意图谋反,而接下来,他需要让鹿海鸣承认账本上的兵器和铠甲都运给了安陆山,那就足够了,他就能回去禀告陛下。
凭陛下的性格,必会相信这些证据,认定安陆山谋反。
次日,当兵器和铠甲被运回汾州城后,百姓为之哗然,更加议论纷纷,相信鹿海鸣意图谋反,更有聪明的百姓,已经猜测到这兵器和铠甲是位那位背后大人准备的。
牢里的鹿海鸣得知情况后,明显懵逼了。
自己在城外的庄子里有私放的兵器和铠甲?
他自己都快忘了城外有庄子,是从谁手中霸占来的?
至于庄子里的兵器和铠甲以及账本,他更是一无所知。
而面对赵王的提审,鹿海鸣不愿招供,因为他明白赵王的目的,而且他不招供,安陆山才能救自己,一旦他招供,必死无疑。
…
另一边,汾州的情况,也传到了安陆山的耳朵里。
“哗啦——”
安陆山将酒杯摔在地上,脸色阴沉阴郁,杀意腾腾。
“竟是赵王搞的鬼!甚至还抄出了鹿海鸣私藏的兵器和铠甲!真是可笑!老子如果想铸造兵器,用得着偷偷摸摸吗?老子正大光明就敢铸造!”
安陆山非常狂傲,冷笑不止。
其实他说的没错,作为河东节度使,掌管太原府军政大权,手握五万大军,他想铸造兵器,根本不用偷偷摸摸,他就铸造了,能怎么着!
“好你个赵王,竟然敢阴我,我记下了,你等着!”安陆山忍不住骂道,显然将这场恩怨记下了,找机会一定报仇。
这时候,
一旁的黎儒皱着眉。
他总感觉整件事有些古怪,说是赵王的阴谋吧,从现有的线索来看,不像是赵王设计,因为整件事情中并没有赵王太多的痕迹。
另外,还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
“黎儒,你想什么呢?”安陆山瞥向皱眉的黎儒,询问道。
黎儒回过神,禀道:“回禀大人,小人有一点想不明白。”
“哪一点?”安陆山问道。
黎儒道:“那就是宁王诈死!他假装诈死,欺骗鹿海鸣。以其他人的角度来看,会认为是宁王担心鹿海鸣继续刺杀他,所以故意诈死,但是大人,我们却知道鹿海鸣没有刺杀宁王,那么宁王的诈死便是故意为之,一是蒙蔽我们,二是把事情闹大,给赵王名一个正言顺来汾州调查的机会。”
安陆山恍然,是啊,宁王诈死看似是保护自己,实际上确有问题,因为鹿海鸣根本没有刺杀他!
“所以宁王也有问题了!那么刺杀他的刺客…这是一出戏?宁王在配合赵王演戏!”安陆山立即瞪大了眼珠子。
黎儒点了点头,道:“我认为这是一场戏,至于是宁王配合赵王演戏,还是宁王的独角戏,从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分析不出来。若是前者,那还是赵王在算计大人。但若是后者,那连赵王也是棋子了…”
不愧是顶级谋士,很快就分析出了真相。
不过,安陆山却对张秀嗤之以鼻:“宁王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无权无势,他哪有胆量算计我?而且,他不怕我报复他吗?他马上就到幽州,敢算计我,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幽州就是他的坟场。我觉得,这还是赵王的阴谋,宁王是他的棋子,配合他。不过不管怎样,这恩怨我记下了,会让宁王这小东西付出代价的…”
黎儒深知安陆山霸道的脾气,看他如此笃定自己的判断,也就没说这个话题,而是转向了其他:“大人,现在鹿海鸣被捕,又搜出了兵器和铠甲,赵王肯定会大做文章,对大人的计划不利,应该早作决断才是。”
安陆山点点头,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鹿海鸣认罪,不可牵连大人。”黎儒说道。
安陆山想了想,便道:“鹿海鸣知道我不少的事情,别人处理我也不放心,你亲自去处理吧,让他好好闭嘴。”
“小人明白,今晚就出发!”黎儒恭敬退下,准备前往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