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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是谁，我找小沈，小沈呢？”
“不好意思，小沈今天请假，凌先生，你是说，你在梦江南小区，有一套别墅想跟我们合作吗？”、
“不是。”凌先生干脆得落，顿了一顿，“是两套。”
前台张大了嘴巴。
两套重量级的业务，这单子如果拿下，按照公司的升职标准……
“那么，是沈阅发动你过来的？”
“当然，我跟她前前后后，谈了两个月，才有了这个合作意向，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她就请假了呢？也不跟我说一声。”凌先生有些失望。
邓主任脸色都变了，干涩地笑一笑说：“先生，要不，这里太吵了，请移步到我办公室谈？”
进了办公室，凌先生坐下。
邓主任转身把门关上，说道：“凌先生，你是本地人吗？”
“为什么问这个？”
“我是想告诉你，你能看得上我们公司，我感觉非常荣幸，但是，你是怎么会想到找我们合作呢。”
“怎么了，不欢迎吗？”
“不是不是，我想再问一下，您打算投入多少钱来做这两套别墅的装修？”
“初步考虑，一千万应该要吧。当然，具体还要再看，加个两三百万也不是问题。”
“感谢你这么信任我们公司，但我考虑了一下，我觉得，应该如实告诉你，其实我们主打的不是梦江南这种档次的……我猜想，您是外地人，而我们的业务员不够诚实，没有把这些跟您说清楚。”
“邓主任的意思……”
“我啊，我是个实在人，我们公司的情况，我会如实相告，就是说，梦江南那种小区，我们真的没有经验，从来没有。”
“邓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我们有些业务员，可能为了业绩，对客户没有坦诚，但是，作为公司的主管领导之一，我们要的是诚实守信，不能为了业绩，欺骗客户。”
“主任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有一点不太对劲？你是不是觉得，这单生意咬到你的手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比较实诚，我们确实没做过这样档次的家装，担心到时您会不满意。要不这样，我推荐我的朋友给你，他们主打高档别墅装修，梦江南小区的业务，基本上是他们在做。”
“主任是打算推荐哪个朋友？”
邓主任翻到一张名片，在上面写了字，然后递给凌先生。
凌先生拿起名片，看着上面的名字，还有旁边刚用水性笔写出来的邓宏两字，说道：“这不是你们公司的设计师吧？邓主任怎么这么大方呢，送上门的单不要，转手送给别的公司？”
“不是不是，我是个讲诚信的人，我跟你说清楚，我们公司，暂时还没有这么高水准的设计师和这个档次所需要的技术工人，满足不了您的要求，像这名片里的朋友，不管是设计水平，还是他们的装修队伍，都能满足您。”
“主任高风亮节啊，我把生意送上门来，你却推给了别家，很少见哪。”
“不是不是，我只是担心受之有愧。我跟您说实话，我们没有把梦江南小区列入我们的服务范围，是因为担心方方面面，软件硬件，暂时还没有这个能力。”
“不可能，既然没把那个小区列入服务范围，为什么贵公司的沈小姐，就一直在那一带活动呢，是她自作主张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还是有人故意摆她一道，让她在那里浪费时间？”
邓主任的脸色有点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