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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柔轻咳着,脸色苍白,眼尾微微泛起红晕,伤心道:“璃,你不要生气,别怪丫头,是我自己身体不中用。”
“秀珠你别说了!”
丫头却跪着继续道:“奴婢要说的,娘娘你最近太委屈了,奴婢是在心疼您。今天就是王爷怪罪,奴婢也要说。您因为嫁给王爷迟迟没有圆房,大家都笑话您不得宠,身子不中用是个病秧子,生出不孩子才王爷被嫌弃。”
闻言,南宫北璃顿时不悦,“放肆,谁在背后乱嚼舌根!”
!。“长安立刻去查,揪出来给本王拔了她舌头。”
秀珠吓得目露惶恐,慌忙磕头道:“王爷息怒,这些话不是奴婢说的,是外面的人说的,那天娘娘去公主府参加赏花宴,大家看到王妃变美了都说王爷移情别恋爱上了王妃,才不跟侧妃娘娘圆房。”
南宫北璃脸色黑沉,额头凸凸跳,他听了都恼火,何况苏清柔。苏清柔身子弱,都是因为救他受了伤才会留下心疾。最近他的确太关注楚寒衣,忽略了苏清柔,南宫北璃深呼口气,忙安抚女人,“是本王的疏忽,柔儿别难过。外面的人哪里知道实情,你是知道的,本王没有跟你圆房,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本王没有喜欢楚寒衣,只是最近在宫里发生的事,本王不得不亲自盯着。”
“等本王身上的毒解了,本王会补偿你。”
苏清柔擦了擦眼泪,“柔儿明白,王爷不要生气,这些话都是外面的人乱说的,秀珠只是替我打抱不平。”
“我也只是听听罢了,可母妃”南宫北璃脸色缓和,想到端妃就微微蹙眉,“明天本王会找母妃说清楚,以后母妃就不会再为难你。”
“嗯,那姐姐医术这么厉害,都说她是神医,深得太后和皇上的宠信,你那天进宫跟她一起留宿永福宫,没有找她解毒吗?”
苏清柔垂眸眼底溢出抹冷茫,手指掐入掌心,要不是楚寒衣,南宫北璃不会中毒,他们早就能圆房。她真是恨极了楚寒衣,这么女人为什么不早点死啊!南宫北璃脸色微变,心里不想去求楚寒衣,“她就是忽悠一下太后的,靠几道菜得到太后的喜欢。”
“这么说姐姐不懂医术吗?”
苏清柔一脸吃惊。“连母妃的腿都治不好,怎么能给本王解毒?”
苏清柔眼眸微眯,心里轻哼,原来如此,她说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原来是在撒谎。这些年,她花钱指使刘嬷嬷监视和折磨她。如果楚寒衣偷偷学医,刘嬷嬷不可能不知道。居然敢欺君?看你这次怎么死。“明天,我陪你一起见母妃解释可以吗?”
南宫北璃淡淡道,“嗯,那你先回去休息。”
“好,你记得喝汤。”
苏清柔不忘嘱咐他,并露出羞涩的目光。他点头答应着,等人一走却把汤赏赐给暗卫。长安不想喝这种怪味汤,“王爷,属下喝了都流鼻血,不能再喝。”
“那就赏给长庚。”
南宫北璃不想喝又不想心上人难过。他身边有四个得力暗卫,长安,长空,长庚,长生。四个暗卫瞬间生无可恋,突然都有点想念楚寒衣。起码她在王府的时候,不会天天逼王爷喝汤。他们就不用被迫成为垃圾桶。苏清柔天天给王爷炖补汤。这汤太难喝了,不知道为什么,喝了,还会流鼻血,晚上莫名很兴奋,有点可怕。太后说后宫的事不归她管,如果要人得找郑贵妃,现在是她打理后宫。楚寒衣只能找郑贵妃,可她跟郑贵妃不熟,唯有通过静王看能不能见郑贵妃一面。一大早她就做了香甜可口的点心,来到他们上朝的必经路上守株待兔。“你怎么在这里?”
不想,没有等来静王,先等来了她讨厌的狗男人。南宫北璃穿着紫色的窄袖蟒袍,身披了件玄色的披风,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在灰蒙蒙雾气中出现。他天生自带冷冽气息,内勾外翘的凤眸格外精致,却是冷酷无情,脸如精心雕刻般,俊美绝伦。“不是等你。跟你无关,王爷要上朝赶紧走吧!”
楚寒衣抱着食盒扭头都不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南宫北璃俊脸上笼罩一层郁色。“不是等本王,那你等谁?!”
说话间过来一把抓住她手腕冷声质问。“反正不是等你。”
楚寒衣疼得眉头一皱,顿时挣扎,“南宫北璃,放开我!”
男人靠太近,脸快贴到她脸上。她忙拿着精致的小食盒挡住。“给谁做的。”
南宫北璃看了眼她怀里的食盒,心里更加怀疑。不是给他的,那她是要送给别的男人?!“不是给你的。”
楚寒衣用力推他,奈何力气小,男人身子重如千金,弯腰逼近自己,纹丝不动。渐渐的有不少的大臣来了,看到这一幕先是目瞪口呆,随后却低头匆匆走过。“南宫北璃你不要脸了?这么多人看着不怕丢了你王府颜面啊!”
他这样压迫着自己,就想被只恶狼盯上。楚寒衣感到极不舒服,使劲推他。“给谁做的点心?”
男人目色冰冷注视着他,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毫无温度的重复同一句话。冰冷的气息打在她脸上,楚寒衣浑身激起冷颤。“五弟。”
这时候静王总算出现,看着两人眉头轻蹙。南宫北璃眼眸微眯,似乎猜想到了什么,不由冷笑了声,“所以东西是送给他的?!”
“”楚寒衣思考着怎么回答。谁知道男人下一秒就将她的食盒夺过去,“给本王扔去喂狗。”
“南宫北璃,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楚寒衣怒目瞪着她,心里头窝火,那可是她牺牲了一个时辰睡觉的时间做的。南宫北静过来,气势颇有兄长威严,“老五,有什么话好好说,寒衣也是一番心意。”
南宫北璃冷冷道:“既然是送给本王的,本王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都说了不是送给你的,你少臭美。”
“把东西还给我。”
楚寒衣没好气道。说着就推动着轮椅过去跟他抢。“不是给本王,你倒是说是给谁的,本王很想知道是什么人,能让本王的王妃一大早做点心送给他吃。”
南宫北璃看了眼静王,眼中多了一抹嘲讽。“你难不成是要送给三哥。”
南宫北静神色一愣,“送我?”
两色男人同时看着她。楚寒衣很想立刻原地消失。“王爷,皇上让你们去趟御书房。”
就这个时候,有个小太监过来传话。没有想到事情会惊动了皇帝,楚寒衣更是欲哭无泪。现在天天还没有亮,他们上朝的时间都会提前一个时辰以上做准备。早朝的时间还没有到,玄德帝早早就起来批阅折子,坐在桌案前,垂头认真的看着手上的折子,几人进来似乎都没有察觉。“见过父皇。”
“嗯,说说怎么一回事?!”
楚寒衣心里忐忑,她在上朝的必经之路堵人,惊动了皇帝不知道会不会被骂,便忙先解释道:“父皇,是儿臣的错。”
“闭嘴,等会再说你。”
玄德帝抬眸冷睨她一眼后,目光凌厉盯着两个儿子,“她不懂,你们也不懂?”
堂堂西洲王爷,在承天门门口为了女人吵架,纯属让人看皇家笑话。两爷对父亲的恐惧仿佛刻在骨子里,顿时背脊一紧,都只认错。“父皇息怒。”
玄德帝轻哼,目光落在楚寒衣怀里的食盒上,“所以你到底给谁送点心?”
“给父皇送的。”
楚寒衣心里打鼓思来想去决定赌一把,“儿臣以为父皇也是从承天门路过,所以在哪里等。”
南宫北璃和南宫北静脸色瞬间难看,觉得她就是在找死。父皇可是最讨厌在他面前耍心眼的人生。从前有妃子不知道,自以为聪明,就是这般为吸引皇帝的主意做出许多稀奇古怪的事。的确是成功了,吸引了皇帝的关注,可后来那妃子直接被挑断手筋脚筋打入冷宫,再无翻身之日。甚至还连累了她的家人被皇帝厌恶,从此落入泥潭,水深火热。她以为父皇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蠢货!南宫北璃心里又急又怒,“父皇”“朕没有让你说话。”
玄德帝不悦瞪他一眼,然后对着楚寒衣,“给朕送点心,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