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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当然不行，你还只是个学生而已！生活费的事儿当然是交给我这个大人来考虑了！”老人连忙摆了摆手说。
“算了，那估计今年你是没有什么钱帮我买蛋糕过生日了，我还是出去逛了一会儿街吧！”少女说完，就从旁边的椅背上拿起一件外套，然后说走就走的拉开房门离开了。
“哎！”老人这会儿发出了第二声叹息，虽然除了叹息之外没有任何内容，但是阿梅已经能够猜到一些老人叹息的理由。有这样一个对亲人冷淡的孙女，这个时候也许确实需要一些安慰，不过阿玫却绝对不会只为了这样的事情而开口说话，然后将自己的不同寻常暴露在还不了解的人面前。记得阿玫第一次出差的时候，就是因为感情用事差一点被人送进了研究所。如果那个时候不是老板提前赶到的话，阿玫在那个时候估计就已经被人拆成好几份了。
少女离开了，只剩下老人独身一人盯着手中的人偶看了很久。在数不清多少次叹息之后，老人才迈动脚步走进了一个在狭小的空间里好不容易用帘子和木板分割出来的小房间，然后将手中的人偶放在了里面的小床上，自己便愁着一张脸离开了。
少女的名字叫做牛小兰，不过无论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外面，她都非常讨厌别人称呼她这样的名字。牛小兰，无论是这个姓氏，还是中间的“小”字，或者是最后的“兰”字，在少女看来一个个的都充满了挥之不去的乡土味儿。将这三个充满乡土气息的字连在一起也不会让这个名字突然变得高大上起来，反而听着越发俗气了。因为这个名字，学校里那些混混学生们还总是嘲讽她，有的叫她牛栏，有的叫她牛棚，有的干脆就因为她发育得比其他人早一些就叫她奶牛。在牛小兰的心里，这个奶奶给她起的名字除了屈辱之外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不过除了牛小兰这个名字带给她的苦恼之外，牛小兰本身还是一个比较“乐观”的孩子，就算是家里总是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贫困生活，都没有怎么让她烦恼过。一个原因是因为她觉得那是大人应该担忧的事情，和她这个十五岁的未成年少女没有任何关系。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牛小兰非常坚信这样贫困的生活只是暂时的，是对她光明未来的一种铺垫。
“总有一天我的亲生父母会开着加长型豪华轿车来接我的。”
离开黑乎乎的公寓楼门洞，牛小兰看着自己身后的贫困户建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自从牛小兰知道自己并不是牛奶奶的亲生孙女，而是在婴儿时期被牛奶奶从路边捡回来的之后，这样的话就成了牛小兰的口头禅。
其实在牛小兰知道这个真相之前，她也算是一个比较孝顺乖巧的女孩。但是自从牛小兰上了初中，而且很偶然地从邻里街坊口中得知这个真相之后，她对待牛奶奶的态度就变得天翻地覆了。
“为什么你那个时候要把我捡回来，说不定我只是暂时的被遗忘在了那里。你是在哪里捡到我的？西餐店吗？图书馆？还是说哪个商场的休息区里？”
“我的身上有没有携带一些特别贵重的东西？”
“为什么当时你没有直接把我交给警察局？”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都不让我去寻找我的亲生父母？他们说不定已经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