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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明亮而透彻,射出缕缕和煦光芒,照进了古宅废墟的院中。此时,老付站在大黑牛旁边给叶飞交待着大黑牛使用的注意事项。
“叶飞,我刚刚说的牛角操作的方法,能够记住吧?”
“放心,牛角操作的口诀我都记下了。”叶飞心中又默念一遍口诀,对老付说道,同时将黑金手套戴了起来。
老付点点头,拍了拍叶飞的肩头说道:“还是安全第一,到时遇到危险,千万不要像之前那样,以身犯险,不顾自己性命。”
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小猫,小猫刚刚也跟叶飞的身后,听着老付对大黑牛操作的讲解。
此时,小猫嘴里正在念叨着口诀:“左一,右一,上拉肚开,左二,右二,脚动气出……”
“小猫,你不用记这些了,你只要记住二支牛角同时向下扭动,牛眼就会喷去迷烟,这是大黑牛唯一的攻击手段,你好好记住,后面万一碰到危机,使用好了或许能保命,千万要记牢。”
老付郑重其事地对小猫说道,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好几回了。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小猫显得有些不耐烦,因为看样子,今天抓鱼老付是不会让她下水的。
“另外,大黑牛在水中的话,只要同时反转二支牛角,大黑牛的尾巴就会变成自己转动的船桨,大概能让大黑牛在水中行驶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个也很关键,你一定要记住。”老付又接着说道。
“老付,你不是说今天让我指挥的吗?”小猫瘪着嘴说道。
其实,她心里还是充满感激,知道老付对她的关爱之心,也清楚老付和叶飞是不会让她来指挥抓鱼的,但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让她就是要顶几句嘴。
叶飞听到,呵呵一笑,说道:“猫老大,在岸上指挥,我在水中行动,咱俩配合天衣无缝。”
“还天作之合呢!”
小猫对叶飞翻了个白眼,恨恨地说道,显然她不知道这个词的真正含意。
没有再过多纠缠,小猫来到放置着先前老付做的车架旁边,唤来大灰,将狗拉车套好,然后领着大灰来到大黑牛旁边。
大灰跟在小猫的身后,拖着车,高昂着狗头,四肢迈着八字步,像极了一个要出征的将军,也不知道小猫是如何把大灰调教成这样的。
叶飞啧啧称奇,看着大灰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开口继续调笑。
将大黑牛搬上了狗拉车后,众人将抓鱼的一应用品准备妥当,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毕后,离开了古宅废墟,准备抓到碧鳞鱼之后,就马上出山,不做停留。
“老付,我们一定带着活着的碧鳞鱼回去吗?我听你说那碧鳞鱼也就一身鳞片奇异,不如全拔了再带回去,也可以让我们轻装上阵,不用大黑牛拖累。”
在昨日发现的爆炸过的土坑边,小猫倚靠在巨石边,一直在等待水中的叶飞发现碧鳞鱼踪迹,长时间等待的无聊让小猫有些受不了。于是,开始找老付说说话。
坐在潭边石头上,一直视注潭中动静的老付,抽了一口烟,抖了抖烟灰,转头看向问话的小猫,见她腰中挂着的渔网,心想这孩子也是个执着的性子。
“碧鳞鱼的鳞片拔下来之后,很快就会失去活性,起不药引的作用。镇长在出发前告知我的,说查过古籍,必须现取活鳞成药治病,务必请我带回活的碧鳞鱼,活鱼鳞才能袪火邪,正好能对症治愈镇长儿子的病。”
“那到时还要我们一路护送到白城城吗,你不是说镇长还要去找白水城的药师配药才行?”
“这就要看镇长了,是请药师到镇上,还是自己把碧鳞鱼送过去。不过,依我看,除非重金聘请,否则白水城的药师是看不上小小的安远镇的。”
“白水城的人都这么牛吗?那城主不得是个大人物了。”
老付呵呵一笑,知道小猫是个孤儿,从小在安远镇吃着百家饭长大,除了跟镇口的瞎子学过几遍酸腐的文章,认得几个字外,对于镇外的事所知不多。
“城主也是官家给封的,那你说谁更大?”
“嗯,那一定是皇帝,不是说安远镇和白水城都属于大奉朝的领土嘛。”
这一老一少就这样闲聊打发着时间。
一抹漂亮的碧色,跃入空中,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惊艳的光彩。一个摆动,鱼翔浅底,这抹碧色又钻入老头山深处的潭水中。一条全身碧色的游鱼在潭水中穿梭,如同一条惊艳的绿龙,在水中嬉戏。
此时的叶飞潜伏在水中已经两个时辰,就在怀疑今天是否能抓到碧鳞鱼的时候,终于等到了碧鳞鱼的再次出现,只是他发现,原先的留在鱼身上的锥型钉和细线不见了。
叶飞没有想到,他们如此幸运,只是一晚上的等待,水潭中的碧鳞鱼新老交替,居然让他们等到了一条新碧鳞鱼。也是一条刚刚诞生的碧鳞鱼,才会如此撒欢地在水中活蹦乱跳,悠然自得。
碧鳞鱼,寿一岁,身长一尺,鱼眼大而黑亮,外层有一层水晶似的薄膜包裹。鱼唇短而钝圆,鱼嘴中型,齿细小,颌齿于上下嘴唇单列,小而呈圆锥状。一身碧色的鱼鳞,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每一鳞片中央有一处约瞳孔大小的碧绿色的斑纹,全身鳞片足足一百零八片,让其泛闪金属光泽,鳞光闪闪,如盔甲般的鳞片和鲜艳的光色,像鱼身穿上了碧亮的铠甲。
“汪!”
大灰一声轻吠,这时的它像是通了灵性,看到有鱼儿从水中跃出,提醒着正在闲聊说话的老付和小猫,但不敢高声吠叫,怕惊扰了鱼,影响叶飞在水中的行动。
正在说话的小猫转头看来,没看到跃出水面的碧鳞鱼,到是看到叶飞从水潭中浮了上来,在水中朝她和老付打了个手势,看样子是发现的碧鳞鱼。
小猫一下子来了精神,不等老付说什么,就领着大灰将大黑牛拉下了水,交给了叶飞。
老付跟在的后面,对叶飞嘱咐道:“记住口决,看准时机。”
叶飞点点头,一把接过大黑牛,对老付说道:“你在岸上多注意四周。”
然后慢慢将大黑牛拖入水潭,就准备朝碧鳞鱼出没的方向游去。
水潭稍远处的密林中,两双阴狠的眼睛正在盯着拉着大黑牛下水的叶飞。
“杜爷,他们开始行动了,刚刚跃出水面的应该是碧鳞鱼,现在要拉着大黑牛下水,看样子它真的是抓鱼的工具。”
阿九兴奋地磨拳擦掌,终于可以让自己有所行动了,他对杜三省激动地说道。
杜三省也有些意动,多日的辛苦等待,终于等到碧鳞鱼到手的机会,从而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手中铁钎指着谷口方向,巨石另一边的密林,向阿九命令道。
“我们做渔翁的机会到,阿九,你带上两个人绕到那巨石的另一边,等他们抓到碧鳞鱼上岸后,等我的信号,和我一起前后夹击,把碧鳞鱼抢过来。”
接着他又指着两名黑衣人命令道:“你们两个去山谷口的水路边埋伏,防止他们从水路逃跑。”
“今天,我们必须抢到碧鳞鱼,其它人格杀勿论。”
杜三省手中的铁钎在地上重重一戳,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