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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长的家里,四面墙上挂着有长矛、弓箭和漂亮的兽皮。中堂还一幅山水字画,厅中木桌、木凳,简洁而不失大气,一桌丰盛的菜肴已经备好。
老付看到桌边站立,等候他们的齐村长,略一拱手道:“多谢村长,今晚就叨扰一番了。”
“不必客气,来者是客,快坐,乡野之地,都是一些村里和自家产的米面,青菜,还有一些山味,诸位不要介意。”
“不敢,不敢,一定都是好东西,肯定是我们在山外都不能吃到的非常之物。”叶飞连连摆手。
“小猫,你快坐到这里来,今晚正好有黑牙猪做的腊肉,你尝尝,很好吃的。”齐正在餐桌边一角向小猫招手。
“好咧!”
就当小猫回答齐正时,“汪!”的一声,大灰从小猫身后窜出,跑到餐桌旁,对着桌上的黑牙猪肉,伸出狗舌,口水直流,一副饿死狗的样子。
“死狗,太丢人了。”小猫气得做势又要踢大灰一脚。
伸出去的脚被齐正轻轻拦下,他笑道:“没事的,黑牙猪肉管够,吃完了,我再去打。”说完就夹起几块肉,丢给大灰。叼着肉,大灰就乖乖地滚到一边去狼吞虎咽。
齐村长看着两个男女少年亲热的动作,微笑道:“你们和齐正也相处了一下午了,他还没告诉你们,他是我的孙子吧。”
“原来是令孙,小小年纪丰神俊朗,做事干练,将来如出山必有一番作为,成为人中龙凤。”老付对齐正称赞道
齐村长哈哈笑道:“齐正是个好孩子,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早些年出山讨生活,对他不管不问,多年不曾有消息传回,山野村民,不敢过多奢望将来之事,来咱们入座,尝尝这黑牙猪肉甚是美味。”
众人各自落座,气氛融洽,叶飞和老付品尝着山中美味,频频称赞。
“那墙上的武器都是你的吗?兽皮是你猎杀的?”小猫指着墙上挂着有长矛、弓箭和兽皮问道。
“那都是爷爷年轻时用的,他以前可是个出色的猎手,兽皮也是他猎杀。”齐正回应到,“其实我们村里的人都习过武,人人都会些武艺,都是祖上传下来的。”
“这么厉害,怪不得可以在这凶兽环绕的老头山中生活。”小猫对齐正竖起了大拇指。
“你快尝尝这个,这是白鳞鱼,红烧的味道非常鲜美。”齐正对正津津有味吃着黑牙猪肉的小猫介绍道。
“嗯,很好吃,是村边河里抓的吗?”小猫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尝了一下。
“对,只有这个季节,白鳞鱼才从山中深处的水流中游出来的,也是你们来的巧,才有机会尝到。“
“我听说,这山中深处的水源中,还有一种碧鳞鱼,你们抓到过吗?”小猫又吃了一块鱼肉,借机问道。她下午找了个机会,终于在叶飞的口中知晓了老付此行进山的目的,就是为找到碧鳞鱼。
“我听爷爷说过这种鱼,以前村中的老人,在年青时抓到过,现在好多年都没有再听说有人抓到过了”齐正回答道。
“为什么现在很难抓到了”小猫继续试探着问。
“我也不知道,晚点我去问问村中抓过的老人。”齐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到。
“没事,我也是好奇。碧鳞鱼的肉应该更好吃吧。”小猫对齐正俏皮的一笑。
齐正有些腼腆地红着脸,接着就一直在给小猫讲老头山的风闻和趣事,小猫则叽叽喳喳的回应着。
叶飞和老付与齐村长交谈着山外的事,同时也打听一下老头山深山中的消息。
“你们一路进山,途中被人追杀才来到尾水村的吧?”直到齐村长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让屋内气氛紧张了起来。
听到齐村长突然的提问,小猫与齐正停止的交谈,小猫看着叶飞,不敢插嘴,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齐正则好奇地看着爷爷,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出这个问题。现在,在他的眼中,小猫就是一个可爱的少女,顺带着叶飞和老付在他眼中也是好人。
叶飞和老付两人看着齐村长,没有说话,而是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你们的马车上中了箭矢,拉车的马受了外伤,但不是粉翅蚊造成的。付老弟的身上有血迹。叶小哥身上的拳套不是寻常之物,小猫姑娘对碧鳞鱼很感兴趣。”齐村长缓缓的说道,脸上还含着微笑,“我说的没错吧。”
“下午你们在村中修缮时,我看了看你们的马车,也让村民去你们来时的路上查看了一下,发现出山的吊桥垮了,他们翻山从另一条路到对面也查看了,吊桥是被人为破坏的,绳索是砍断的,但很显然不是你们做的,我猜应该是追杀你们的人干的,想让你们过桥时,随桥一起坠落峡谷。但没有想到,你们冲过的吊桥。你们和追杀的人之间有伤亡,所以才会被粉翅蚊盯上,你们也不是无意才出现在尾水村的,你们到底有什么打算?”齐村长最后一句话语调升高,隐隐有质问之意。
叶飞没有想到齐村长是如此心细之人,看似普普通通的乡野之人,没有想到竟然有如些心思和见识。
眼下打马虎眼肯定不行了,当下叶飞抱拳道:“我等是从安远镇而来,确是进山寻找药材的,要找的正是碧鳞鱼,但不知为何一进山中,就遇到了伏杀,我们也不知道是否因碧鳞鱼之事而被追杀,正是如些,才有所隐瞒,不敢轻意向村长告知,请见谅。今天冲入村中,确实也是无心之举。明天天一亮,我们就离开村子,不敢将麻烦带到村子。”
“叶小哥,不用紧张,我是一村之长,查明情况,保护村民是我本份。我自信有几份眼光,看的出你们并非歹人,既然请你们来做客,必定心中有数。我尾水村世居于此,还是有几份底气的,不管追杀你们的人是何来路,尾水村可不是好欺负的。”
老付见齐村长无意为难他们,接口道:“多谢齐老哥,仗义直言,我和二个晚辈出门在外,突遇追杀之事,说话间才会有所保留,寻找碧鳞鱼之事,实在紧迫,我们还是明日一早便出发,还望老哥指点一二。”
“现在要找那碧鳞鱼,怕是很难了。以前还偶然有人在村边的河中看见,现在怕是只有在山中水流的源头才能找到。”齐村长见二人去意坚决,也不再隐瞒,开口道。
“尾水村是老头山中唯一的村寨,再往山中就人迹罕至,所以进山之人基本上都要到村中落脚。已经有很好几年没有人再来找过这种鱼了。上次来过的人好像说自己是赏金协会的人,也是那一次,我依稀记的深山中传出一声巨响,就再没有见过碧鳞鱼了,那些人也再没有看过。”
在齐村长的回忆中,缓缓听到这些消息,让叶飞等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