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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母亲，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那……说话的不是母亲，
又是……谁？
“儿子，还没睡呢？”
可是，那确确实实是自己的母亲，
她就站在房门那，
一动不动地盯着转过身来的陆煦，
嘴巴机械地张合着。
“你，你是谁？！”
陆煦握紧了拳头，全身抖得如同筛糠，额头上已经有冷汗在往下滴了。
“儿子……还没睡呢？”
站在门口的“母亲”并没有搭话，
而是又一次地重复了刚刚的问话。
他想起来了，
他又想起来了，
母亲明明几个月前因为染了重病，
很快就去世了，
他还为母亲，守了七天的灵！
“妈，妈，你回来了？”
陆煦的牙齿不断地上下打撞着，在害怕之余，
他的内心，
居然生出了一种窃喜和兴奋。
自己，
居然还能再次见到死去的亲人，
重新看到死去的母亲。
一行眼泪自陆煦的眼眶当中滚出，
他的声音有些梗咽：
“妈，妈，你，回来了？”
许是重复地有些累了，
站在门口的“母亲”，
改换了一下姿势，
活动了一下长久不动的脖颈，
惨白的脸看上去毫无光泽，两颗玻璃珠一样的眼球嵌在深深的眼眶当中，
她缓缓地说：
“儿子，你不是和妈……一起回来的吗？”
……
“好的，好的，慢一点说，慢一点。”
周隋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眼睛中都带有血丝，有些语无伦次的妇人，
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停下。
“好的，说到你丈夫半夜起来喝水看到了你的婆婆，然后？”
曾晶先是安静了一会，
而后擦了下眼睛中流出的泪水，
慢慢说着：
“是的，我昨晚睡觉的时候，突然就被人的说话声吵醒，当时我以为是家里进了小偷，毕竟家里就只有……”
她顿了顿，要说的话被抽噎打断了，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所以我偷偷睁开眼睛看，结果看见我的丈夫和婆婆，正站在那说话，但问题是，他们都已经死了！”
“好的，你家住在哪里？”
周隋打算今晚的时候过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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