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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修是个非常讲究君子风度的人，尽管李恤少年时与他极亲密，但却从未这样看过他的身体，也更加不知道，他身上竟有这么密集的伤痕。
身体被人当物件一样随意的观赏触摸，韩修羞愤的几乎要晕过去。可是他记得李恤一开始的警告，若是他晕了，外面的言官就要成替罪羊。
于是他只能强行保持清醒，敛着一双毫无生气的眸子，木然回答。
“有些是在皇宫里受的，有些是在宫外遇袭，记不清了。”
“是嘛，我竟对这些丝毫不知情，看来我对亚父了解的依然太少。”
李恤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稍稍迈开脚步，绕着韩修转了半圈，来到韩修的身后。
如他所料，韩修的背上也有不少伤疤，而其中最引他注意的，是一道像蛛网一样的奇怪疤痕，有巴掌大，从中间往八面分出八条触角，显然是十分精巧的武器所伤。
这疤覆在左侧的腰眼附近，在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竟不显得狰狞，反而将这纤细的腰身衬出几分妖冶来。
李恤第一眼就觉得这疤痕莫名熟悉，但是却不及细想，注意力便完全被这妖冶给吸引了去。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那疤痕，指腹细细的摩挲描摹，从上往下，像要摸过每一寸。而这疤痕最后却在视线中戛然而止，消失在腰线之下，被布料挡住了。
“唔……”当李恤的手指贴着肌肤潜入腰部之下，韩修身体如遭雷击，惊呼一声，下意识就要逃，但肩头却被李恤另一只手牢牢压住，制住了他欲逃的步子。
“亚父，你不想要盛世明君了么？”
“不行……”韩修已经顾不上李恤说了什么，整个身体紧绷至极，像压迫到了极致的机括，牙缝间溢出一声忍无可忍的悲鸣，而右手仓皇甩到身后，抓住了李恤还想往深处潜入的手臂。
“不行！”
感到李恤的手臂在他手掌继续下滑，韩修低吼，更用力攥着李恤的手臂，却发现那手臂如此执着而强横，根本不是他能握得住的。
韩修羞愤得脑子一片混乱，双眼死死闭着，像是哀求一样甩头。
“不行，真的不行……
“或者你等一下，就等一下……”
从未经历过这种事，韩修慌乱无措，一边拼命在李恤臂弯中挣扎，一边试图哄李恤暂停这可怕的折磨。
李恤头一次见到亚父这种慌乱失措的样子，明知道就算等一下，最后该来的还是要来，可他还是做着无用的哀求，平白丢了颜面，显得天真而可笑。
这与印象里总是从容、睿智、不染凡尘的样子完全不同。
更真实了，不需要仰望，落到了他随手就能碰到的高度。
“呵。”李恤笑了，眼底像燃着快意且热烈的光火。
而原本只是按着韩修肩膀的手猛环住整个胸膛，将那单薄的身体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同时贴着韩修耳后，用亲昵又温柔的声音说：“亚父是君子，一定不知道跟朕该怎么做吧？
“没关系，朕不是君子，朕是混账，是地狱里爬回来的怨魂，最适合教亚父做这种肮脏下流的事情。”
李恤虽然是帝王，但双手却早已经握惯了刀剑，十指尽管修长好看，却坚硬有力，带着征伐者独有的残酷与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