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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心宁此刻脑子里面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这都能攀咬在她的身上?就很荒谬!顾若谨也觉得离谱至极,他沉声训斥:“你个老刁婆,摄政王妃跟她无冤无仇,又如何要用麝香粉害她?”
管事嬷嬷认真回答:“王爷,在咱们王朝,谁不知道良妃是你庇佑的人,她心生嫉妒,就想出这样的毒计!”
顾若谨心头五味掺杂,他倒是希望凌心宁真的会嫉妒。可她只想赶紧跟他和离!他极力压下翻腾的思绪,幽冷开口:“来人,给她用大刑,直到她招出实话为止!”
皇后却不满意了,怎么顾若谨还敢偏袒?她迅速开口:“九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就笃定老嬷嬷没说实话?凌心宁嫉妒良妃,这难道不是事实?”
凌心宁懒洋洋开口:“皇后娘娘这次你真失算了,我可大方的很,我家王爷对谁好,那就随便娶进门,不然凌绾儿是怎么当上侧妃的?”
她顿了顿又道:“其实查出来罪魁祸首也很简单,这么多的麝香粉,得来不易,寻常人根本就拿不到,只要查查太医院的记录,就能水落石出!”
皇后面上闪过慌乱,糟糕,她怎么忘了这一层?太医院那边还没有处理好呢!容不得她先一步行动,顾若谨已经派飞影去拿人了。他匆匆来到御药房,正好跟太子顾风错过。他拍了拍藏在心口的账本,讥诮说道:“想要拿我母后的把柄,顾若谨,你下半辈子吧!”
“太子殿下?怀里装的是什么呀?”
一道妖娆的声音骤然响在他的耳边,惊得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当看到眼前人是凌心宁的时候,他不屑冷哼:“原来是你这个草包,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欺负绾儿,否则就把你丢到御兽院去喂狼崽子!”
凌心宁用力抱紧胳膊:“哎呀,我好害怕啊!”
嘴上这样说,但是手却没闲着,直接一把药粉就洒到了他的眼睛里面。顾风的眼神瞬间就恍惚起来,他急切呢喃:“热,好热啊,我想喝水!”
凌心宁抢过他手里的账本,凑在他耳边低声命令:“前头右拐就是水塘,你进去洗个澡就凉快了呢!”
顾风毫不犹豫的往前跑去,直接就跳进已经结了冰的水塘中。凌心宁得意冷哼:“看不冻死你!”
极寒天气跳进水中,他就算不死,也得大病一场。此时飞影已经把御药房的账本拿在手里,却根本就没有申领麝香粉的那一页。皇后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风儿已经提前行动。她不满说道:“九弟,你就认命吧,既然账本上没有记录,有就是说,这些麝香粉的确是从宫外送进来的,而那个人就是凌心宁!”
凌心宁迈着嚣张的步伐从外面走进来,将从顾风手里偷换过来的账本丢到桌子上道:“这上面的记录才是真的,那本被人换过了!”
皇后愤怒的眼眸瞪向她:“胡说八道,你怎么笃定它就是真的?”
凌心宁挑眉:“王爷应该更加了解吧?”
顾若谨沉声说道:“御药房的取药记录,都有院判的印章痕迹,而刚刚看过的那一本的确是没有!”
皇后面上慌乱闪过,阿风怎么没护好账本?这个贱丫头到底把他给怎么了?就在她思绪烦乱的时候,顾若谨已经冷冷开口:“皇嫂,你怎么说?麝香粉的记录全部指向你的宫殿!”
皇后还来不及辩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惊呼:“娘娘,你快去看看吧,太子殿下落水,被淹的昏迷不醒!”
“风儿!”
她凄厉嘶喊着,拔腿就往外跑去。顾若谨转头看了凌心宁一眼,凝眉询问:“是你做的?”
她皱眉回答:“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在半路上捡了账本而已!”
顾若谨点了点头,也赶紧追了出去。他此时已经打定主意,哪怕真的是凌心宁动的手,他也要护住。众人来到后花园,就看到顾风面色青白的躺在地上,肚皮因为喝水的缘故,鼓胀的老大。皇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风儿啊,你快告诉娘,到底是哪个阴毒的贱东西害你?”
太医匆匆赶来,他着急劝慰:“娘娘,你先让老臣给太子殿下施针可以吗?”
皇后哽咽催促:“那你快点啊!”
老太医将银针刺在顾风的要穴,就见有不少污水从他的唇齿间缓缓往外流出。皇后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拿帕子擦拭他脸上的脏污。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顾风终于悠悠转醒。皇后料定此事跟凌心宁脱不了干系,再加上顾若谨已经查到麝香粉进了她的宫殿,她必须要先下手为强。她沉声追问:“风儿,你告诉娘亲,是不是有人把你引到水里去的?”
顾风仔细回想了一下,毫不犹豫的点头:“是啊!”
皇后极力忍住眼底的喜色,着急催促:“快说是谁?”
顾风幽幽吐出两个字:“绾儿,我看到绾儿来到御花园,她在前边跑,我就在后面追,可她跑的太快,我怎么也追不上,就一脚踏空,人事不省!”
皇后面色陡然僵住,她怎么也没料到竟是等来这句话。她转头看向四周:“也没看到绾儿啊,你是不是认错了?”
顾风用力摇头:“我没有看错,就是绾儿啊!”
皇后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还以为能拿到凌心宁的错处呢,闹了半天,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顾若谨幽冷开口:“既然太子无恙,那么皇嫂该解释一下麝香粉都用到了何处!”
顾风茫然的呢喃:“不是换掉了账本吗?为何还查到了母后的头上?”
皇后心头一颤,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但是却已经晚了,众人已经听的清清楚楚,原来真是太子对账本动过手脚。饶是皇上有心包庇都不能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皇后不贤,闭宫自省!”
顾若谨提出质疑:“皇兄,你不觉得这惩罚太轻了吗?皇嫂身为后宫之首,却做出谋害皇嗣的恶事,只闭宫不出,如何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