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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许迢迢带着琢心匆匆告辞离去,恒渊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就有些闷闷不乐。
他喜欢许迢迢,对琢心印象也很好,琢心与他交谈时并未将他视作孩童,在他面前不卑不亢,二人相得甚欢。
他与朝露住在这倚月峰少有人来,除了朝胭偶尔会带着江夜过来拜访朝露,其他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对着朝露,唯一的玩伴只有那只贼眉鼠眼的仙鹤。
自从遇到许迢迢生出那些事端之后,朝露将他拘在身边拘的更紧了,轻易不能离开倚月峰。
他好不容易下山几次想去找沈青玉总是扑空,渐渐地他也就不爱下山了。
这次许迢迢与琢心走了,也不知道下回再来做客是什么时候,他想去青梧峰还得经过朝露同意。
恒渊一人没滋没味的摆弄了一会儿许迢迢给他带的剑修大礼包,全是剑用的,她定是用了心准备的。
精巧是精巧,只是恒渊并不喜欢剑,因为他的生父就是一个剑修,修行不足早早就身死道消了。
恒渊对生父的印象很淡,连他的容貌都想不起来了。
想来他是遗传了他生父不好的根骨,注定在修仙路上走不长久,所以长不大。
许迢迢跟他讲了很多她历练时在万剑宗的见闻,对无法离开合欢宗的恒渊来说很有吸引力。
恒渊纠结了一阵,将许迢迢送他的东西收起,才鼓起勇气推开朝露的门。
朝露在许迢迢他们走后独自坐了许久也没见出来。
恒渊见到自己母亲坐在桌案后,案上摆的几只精致的茶杯仍是维持着待客的模样。
朝露不知在想什么,窗棂雕花中透进的日光打在她的身上却无法驱散暮气沉沉的凝重感,她垂着头绝美的容颜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出喜怒。
恒渊瑟缩了一下,有些惧怕不敢再近前。
朝露将他保护的极好,只是这个保护是将他视作幼儿的保护,如此他对朝露自然生不出半分反抗之心。
朝露听到了声响抬起头,见是恒渊才像如梦初醒一般露出个温婉的笑,“迢迢他们走了?”
“嗯。”
朝露见他犹犹豫豫就知道是有话要说,于是边清整桌上残余的茶水边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娘,我可以去青梧峰找迢迢玩吗?”
恒渊说完一张灵俏可爱的小脸有些期待的看着朝露。
朝露握住已变得冰冷的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她手指摩挲了下光洁的瓷面,平静道:
“迢迢回宗不久,又初得了炉鼎,现在定忙着巩固修为,你去寻她玩耍她也抽不出空来。等以后她得空了自会来寻你。”
听了朝露拒绝的话,恒渊悲从中来一下没忍住哭了出来,他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被朝露养着心性如同稚子,但是又不是傻子,今日奇怪的气氛他不是没有察觉到,想来这就是他与许迢迢见得最后一面了。
“你一个男儿,在女人面前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朝露放下手中的茶具起身走到恒渊面前,蹲下拿出一块软洁的手帕给他细细擦泪。
她平生最不喜男人在她面前流泪,这也就是自己看大的孩子才容忍半分。
“娘,我是不是快死了。”
恒渊玉雪精致的脸上满是泪痕,朝露一脸愕然,手中动作停了:“你在胡说什么?”
恒渊抽了抽鼻子止住哭泣的冲动,一手按住朝露抚在他脸上的手:“我筑不了基,也长不大,我活不了多久了。”
练气期修士寿命跟凡人也相差无几,几十年过去了,他还哪有几年好活。
他甚至想过他之所以维持这般幼童的外表也是朝露的手笔,毕竟几十年过去按照自然生长规律他都成老爷爷了,与朝露住在一起哪里像她的儿子。
朝露听着恒渊语带哭腔断断续续的说着他的猜测,立时有些哭笑不得:“不管你多大,长成什么样子也是我的儿子。”
恒渊不是长不大,是不能长大。
子肖父,小时还看不出来,大一些很容易便看出长得像谁。
再则,父母爱子,计之深远,担心恒渊长成后在合欢宗染上不好的习气她才一直压制着他,将他拘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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