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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羽牙齿打着颤，“就，就是有点冷。”
管玉致哦了声，转而又问，“她在m国哪里？你知道她的住址吗？”
童羽颤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去给她收尸。”
童羽一时哑然。
管玉致又问，“她是怎么死的？”
童羽继续抖动着，她根本控制不住这种抖动，好一会才说，“她在m国，是个坏孩子，从小就被当地的小孩看不起，他们霸凌她。”
“她被欺负得很惨，有一个阶段，头发被他们剃光，身体被烟头烫出很多伤，还被刀砍过……”
“后来，等她大了一些的时候，遇到了校外的一伙混混。她讨好混混头子，偷钱孝敬他。后来，他就收编了她，成为那个混混团伙的一份子。他们保护她。”
“学校里的同学再也不敢轻易地欺负她。但是她必须负责给混混团伙，往外输送大麻。她自己也一度染上了大麻。”
“再后来，混混团伙得罪了黑手党。”
“她被黑手党抓住，分尸了。”
“所以没人知道她的尸体在哪里，已经被毁尸灭迹。”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童羽了。”
管玉致崩溃地听着这些，眼泪不断地落下来，“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前半部分，是她自己告诉我的，后半部分，是我爸爸告诉我的。你不是知道吗？我和我爸爸已经见过面了。”
“告诉我她的住址。”
“管女士，她已经被毁尸灭迹，就算你去了，也找不到她。”
“我要去她住过的地方看看，我要撕了那些黑手党。”
“噗嗤——”
童羽真的忍不住笑了。
“管女士，请您醒醒，您不是他们的对手。您现在去毫无意义，只会把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不用你管，我就是要知道，她的住址。”
“不行。”
“给我她的地址，你聋了吗？给我她的地址！”管玉致忽然情绪崩溃地嘶吼起来，并且疯狂地摇晃着童羽的肩膀。
童羽泪流满面，却依旧在狠狠地摇头。
管玉致累了，坐了下来，恶狠狠地盯着童羽，“欣欣，你真自私。你从小到大，在我的照顾下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你还可以让自己犯罪，去招惹孟敬宇那种凤凰男，尽情的享受你所谓的爱情。
可是你看看，你的妹妹过的什么样日子？
当初，如果我选择了她，没有选择你，过这种日子的本该是你！”
童羽愣了好一会，忽然茫然地问，“妈，那如果，死的是我呢？”
“你如果死了，你也已经享受了好日子，也是你自己作死的！可你妹妹不同，是因为我的选择错误，才导致她这么悲惨的人生。”
“妈，如果，是欣欣死在m国呢？”
“那也是她活该！”
童羽真的看不懂自己的母亲了。
管玉致再次催她，“你快点告诉我她的地址！”
好半晌，童羽终于说了一个地址，管玉致记录好了地址，忽然就站起身来，往门外走。
“妈！不要去！如果你去了，你会失去你另一个女儿！”
“欣欣，我必须去。至于你，好自为之吧。”
管玉致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