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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只显示一溜数字，虽然换了手机，没有备注，顾聿文也熟悉的记得。
想曹操曹操到，人还是不能背着别人说什么，想也一样。
“抱歉，赵叔，我出去接个电话。”
走到走廊上，顾聿文接通。
“喂？”
“喂”，然后迟迟没有动静，池音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想打个电话。
顾聿文开口问：“怎么了？”虽然有些着急却很轻柔，以为她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你在干什么？”语气上没什么不对劲，问的也是无关紧要的。
顾聿文心里舒了口气。
“在吃饭。”“怎么，你要查岗？”
那边反驳，语气却是轻快，“谁稀罕~”
又是一阵沉默。
顾聿文先说：“还有事吗？”这么下去，这顿饭别吃了。
“没事--”池音在那边用笔轻点文案。
“我要进去了，人家还在等我。”身边有人走近，她避了避。
“谁啊？”池音微微坐直。
“客户。”嘴角微扬。
“哦。”
话止，电话却没挂断，都在等着对方。
“圣诞节要到了。”池音轻轻道。
“嗯，我知道。”有人提醒能不知道嘛。
“那你……”
“很快，不出意外明天晚饭之前到家，还有--”“必须要挂了，再不挂人家要找出来了。”知道她想问什么，顾聿文直接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