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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倪永恒一脸不悦,周小凤也不敢大意,对于这倪总的能耐她也是清楚的,在这东川市,他可是响当当的人物,黑白通吃的。
于是周小凤连忙陪笑道:“倪总,感谢你这么晚还为这事专程来一趟。我这就给罗总打电话,让她尽快回来找你谈。这罗总也真是的,以前不管到哪里都是当天回的,这次怎么还想多住几天呢?倪总,你坐会儿,我让人给你上茶!”
倪永恒却说道:“哪有时间喝你的茶,我得走了,让罗总尽快来找我,不然我可不等她了。”
边说,倪永恒已经和司机一起向外面走去。
上车开出服装厂大门后,车子很快在夜色中上了主干道。
司机问道:“倪总,我们去哪儿?”
倪永恒略一思索,“到领导那里去一下吧!刚才打电话过来了。看来这次有麻烦了。”
司机也是倪永恒的心腹,见自己的主子不高兴了,于是说道:“倪总,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吗?吓唬她一下不就行了,她还敢跟我们做对不成?”
倪永恒说道:“你也就知道开个车,打个架啥的,这年头,做事还是得用脑子。我就是头脑一热,自作主张,结果这人没有做掉,倒弄出一身麻烦来了。你可别小看这个女人,别以为她胸大无脑,只会陪男人睡觉,其实心机多着呢,不然这领导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还骂我没脑子,不应该对她动杀机。可他哪里知道,这女人留着早晚是个祸害。自古红颜多祸水。你说,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不明白呢?他要真想玩女人,我再给他弄几个不就得了,看来他还对这个女人动了真情了?女人有什么,玩过的女人不就如穿过的衣服吗,还不是说扔就扔?还真的这样念旧吗?看来,这领导也真的是老了,我有些看不懂了。”
司机名叫刘得志,跟着倪永恒也有好些年了,三十多岁了,有时也帮倪永恒做些脏活儿。平时也不怎么说话。阴沉沉的。
听倪永恒这样说,他也说道:“领导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有他们的处事办法吧!可能他想得周到得多吧!”
倪永恒有些不悦地说道:“他不明白他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吗?要不是我们帮他做了那么多的脏活儿,他能有今天?现在可能是日子过好了,顾虑也多了,但不是有句老话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看他就是想得太多了。我觉得还是我们的办法直接有效,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简单直接,干净利索。只要人死了,死无对证,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现在可好,事情看来是越来越复杂了!”
司机刘得志又说道:“倪总,还是听领导的吧!他应该比我们高明得多。这事,他应该有办法的吧!以后行事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倪永恒在司机的后面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这时又道:“好了,好好开你的车,别多嘴了。我们自有办法。”
过了一阵子,车子开进了东川市区内河边不远处的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区内。
司机停好车后,倪永恒提了一包东西,就自己一个人走进了旁边一栋居民楼的电梯。
来到九楼,他敲响了一扇门。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开了门。
倪永恒恭敬地对他躬身一礼,说道:“领导,我来了。”
“进来说!”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之后,他还看了一下楼道外面。
这人正是东川市的市长张定成。这里是他的另一套住宅。只是偶尔会来住一下,或者是接待一些不方便让别人知道的人,办一些不好让人知道的事。这也是他生活的另一面。
当然, 他如今实际拥有的房产远不止这一套。
因为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一身正气的草鞋书记了。这是当年他在某县任县委书记时民众给他的称号。
见倪永恒提着东西,张定成严肃地道:“不是说了,别带东西吗?”
倪永恒陪着小心,“习惯了,就一点心意。”
张定成也不再说什么,关上门带他到客厅坐下。
这才看着他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倪永恒如做错事的孩子,小心地看着张定成,开口道:“我知道,我不应该派人去对那女人动手,而且没想到还不顺利,再派一个人又失手了。这人也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还弄出了人命。是我考虑不周,我错了,我愿意接受领导的惩罚。”
张定成阴沉着脸,看向倪永恒,说道:“知道错了?惩罚你有用吗?我没有告诫过你吗?这样大的事为什么不向我汇报,为何要擅自行动?还做成了一锅夹生饭,现在如何收场?”
倪永恒小心地看着张定成,说道:“领导,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没想到会办成这样,本来对付一个女人还是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哪知半路杀出个愣小子,坏了我们的计划。”
“那现在怎么办?那人是谁?”
“既然领导你知道了,我听你的吩咐就是了,那小子是山上的护林站的,叫叶新,以前在县里给领导开车,后来不怎么会来事儿,被领导下放到山上的林场了。没想到他到了那儿还不安分,整天管东管西的,听说他还会些什么医术,在那大山上还遇到了一个什么神秘的师父,教了他很多东西,而且这小子也当过兵,身手也更强了。不然,我们的人也不会失手了。”
张定成不禁一笑,“什么神秘师父?你们以为是写小说吗?他一个毛头小子,有这样厉害?”
倪永恒苦笑,“领导,这可不是写小说,我让人去调查了,村里那些人都这样说的,不过他那个神秘师父谁也没见过,除了他自己。听说现在已经走了,不知去了哪儿了,也许是那小子故弄玄虚,糊弄人的吧?”
张定成的目光看着窗外的夜色,轻声道:“叶新,神秘师父,还当过兵,身手还不错,有点意思!我倒是对他有些好奇了!”
倪永恒看着张定成:“领导,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