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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东臣和苏羽配合警察说了下当时的详细情况就可以走了。
走之前，苏羽去看望了被拘留起来的顾天泽。
看到苏羽来看望他，顾天泽如死灰的眼神中有了光彩。
这是不是说明她刚才说的都是气话，她其实对他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想到这里，竟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他真的是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想这些。
苏羽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拉开凳子坐到顾天泽的对面。
“听说你父母是老来得子，现在都快60的了人，不知道经不经得起企业破产、老年丧子。”
苏羽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同样也没有让他选的意思，更像是通知他。
他没有选择是否活下来的权利，只有死去和看着家族破产再死去两种选择。
顾天泽的笑容凝固，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羽。
她对自己的恨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为什么啊？
为什么从毕业晚会那天见到她，她就特别疏离，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厌恶怨恨的。
不管做什么，她都不愿正眼看自己一眼。
在生死的尽头，他也得不到她的一个笑容，一个告别。
他潇洒了二十多年，每次做错事都是父母替他收拾烂摊子，如今连父母也无能为力了。
这次他触犯了法律，也得罪了盛东臣，这一次就让他保护父母吧！
至少在失去儿子后，还能够守着家族企业安度晚年。
顾天泽笑中带泪，看着苏羽。
“羽儿，我知道怎么选了，是我的错，我不怪你。”
听到想要的答案，苏羽起身准备离开。
眼神一秒都不想在他身上停留。
还准备说其他话的顾天泽自嘲的笑了笑。
“苏羽，我就这么恨我吗？连一句告别的话都不愿意说。”
“希望来世我们的相遇能够美好一些，我也能够早点认清自己的内心，不再做伤害你的事情。”
顾天泽望着苏羽的背影，喃喃道。
像是在对苏羽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苏羽没有片刻的停留，朝着警局走去。
顾天泽即将走向生命的终点，她并没有想象中的爽快和开心，心中感慨万千。
在报仇的路上，她失去了自己，变成连自己的都不认识的人。
还有孙嫂，到现在还生死未卜。
来到警局门口，盛东臣已经在等她了。
他面带微笑看着她，朝她张开怀抱。
苏羽的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起来，抱了上去。
这大概就是盛东臣无声的安慰吧！
“在经历了很多事情后，人的心态甚至性格都会发生变化，这就是成长的过程啊。”
盛东臣凑在她耳边轻轻说，温柔至极。
“所以，每个不同的时期，我都能拥有限量版的你。”
苏羽怔愣地看着他，震惊难以言表。
他总是知道自己的不开心，然后巧妙的化解。
上车后，盛东臣帮她披上了一件外套，系好安全带，打开新闻广播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