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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程渊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苏婉冲他招招手，然后在身旁的位置拍了拍，“过来，陪我唠嗑。”
程渊没有挪动脚步。
苏婉做了一个摘下面具的动作，“傻瓜，出戏了！我是苏婉！”
程渊听了这话，总算松口气。
这根本不是拍摄现场，但苏婉的入戏程度，让人感觉，她就是叶蓝秋！
身患癌症，被全世界误会谩骂，决心去死的叶蓝秋！
程渊沉重得不敢说话，直到苏婉让他出戏，他才从杨守诚的角色走出来。
程渊坐在苏婉身旁。
湖面清爽的微风送来，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丝丝香甜，那应该是苏婉身上的香气。
不同于人工香水的做作矫情，苏婉身上的香甜类似花香和奶香的混合，沁人心脾。
程渊认真回答苏婉的问题，“我不知道溺水，我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游泳，小学时参加过游泳队，虽然说这话是托大了，但我对水只有征服，没有感受过其他的情绪。”
苏婉又问：“那你猜猜会是什么感觉？”
程渊思考片刻：“应该是恐惧吧，或者慌张。”
苏婉望着平静的湖面，微笑着说。
“其实，一个人在溺水时，最容易产生的负面情绪是绝望。”
“如果没有高超的游泳技巧，人在水里什么力气都使不上，不断下沉，在冰冷的水流冲刷下失去力气和五感，无法呼吸，当时没有别的反应，只有绝望，那是极度痛苦的！”
程渊点点头，“这点我能理解。”
苏婉又问：“那你知道绝望的感觉吗？”
程渊费解地看着苏婉。
苏婉笑着眨眨眼，“就是溺水的感觉！”
好家伙，程渊直呼好家伙！
你搁这跟我搁这呢？
这一套文字游戏把程渊干蒙了！
不是，婉姐，你堂堂国民女神，咋整上废话文学了？
苏婉还是保持了俏皮的微笑，语气戏谑。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溺水的感觉？”
程渊：“为什么？”
苏婉眸底那抹狡黠又出现了：“因为别人告诉过我，我就知道了呀！”
程渊：“………………”
打扰了，告辞！
他算是看明白了，姐姐这是逗他玩呢！
他真想跳起来，像《搜索》里的大爷那样喊一句。
——她调戏我，我这么大年纪了，她调戏我啊！
程渊主动说：“那我知道你为什么知道绝望的感觉，因为溺水的这个人告诉你的！”
苏婉笑出声来：“你倒是很聪明！”
程渊：“栓q！”
可是，程渊却感觉苏婉的眼神里，有一种“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
苏婉跳下来：“我们回去吧，你晚上不是还要直播吗？”
程渊无语。
别这样，苏老师，说话不能说一半啊！
但苏婉已经戴好口罩，转身向着湿地公园的大门走去。
程渊只好跟上。
忽然，程渊手机响了，陌生号码来电。
他接听手机，就听见蒋芸的声音。
“渊哥，我是小芸，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程渊跟苏婉并排走的，蒋芸的声音尖利而带着哭腔，没开免提，苏婉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婉脸色沉了下来。
程渊皱眉道：“不是，你跟谁称兄道弟呢？八二年的绿茶你还真把自己当龙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