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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渊很快就冷静下来。
小兔叽的微信记录，并不能够作为蒋芸抹黑他的证据。
这些记录就算是真的，也只是小兔叽的一面之词。
警察不可能用聊天记录来定罪，除非小兔叽愿意当证人，并且提供更多有力的证据！
要不然，拿到这份诉苦的聊天记录也没用。
程渊拉着周少天坐下来。
“少天，你前女友跟这个小姑娘，是什么关系？只是网友吗？”
周少天：“不是，是我前前前前前前女友！”
程渊：“但你刚才说是的是四个前，这会儿是六个前……”
周少天眼睛上翻，掰着手指，认真数到底是第几任。
“不对，我跟她分手以后，中间谈了两个女朋友，第四次跟她和好，分手后，又跟前面那个和好，然后……”
程渊知道周少天跟前女友们老是吵架，分分合合的。
他叹息：“哎，你这一团麻的情史我不关注，你算清楚再说！“
周少天激动起来：“你怎么能不关心我呢？我哪里乱？我到现在还是纯洁的，她们不能跟我进行深刻的灵魂交流，就别想得到我鲜活的肉体！”
程渊星爷捂脸cry表情。
什么鬼？
周少天对感情自有一套理解，程渊已经听得头大。
程渊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打住，兄弟，我这被黑着呢！时间每耽搁一分钟，就会多几十万人骂我！”
周少天：“哦，也就是说，多耽搁几分钟，除了网上有人骂你，你啥事没有！那累的是他们啊，关你什么事呢？”
程渊：“……”
他开始对周少天刮目相看了！
这一定是个aup人格！
（注：aup人格，当事人遭遇pua时，立即能通过自己的言语和逻辑，反过来强势pua对方，直到达到目的。）
平行世界的自己要是有周少天一半的功力，也不至于被网暴致死！
程渊心想，以后有钱了，一定要给周少天开个课程直播，把他的逻辑发扬光大！
周少天虽然是个话痨，倒也不是不分轻重。
他侧过身子，一条腿别在单人椅上，得意地说。
“我这个前女友，跟小兔叽这人，以前在论坛里认识的，有六年的感情，线下还面过基！我让我前女友去做说客，小兔叽一定能帮我们作证的！”
程渊却不同意：“这很难说！她参与了事件，跟网络上的朋友吐吐槽还可以，真要让她举报，很可能她自己都要被拖下水，她未必愿意！”
周少天原本以为十拿九稳。
被程渊这么一分析，才发现问题有点严重。
“的确，看她说的这些，抹黑你这件事，很多通稿、文案、宣传工作都是她完成了，蒋芸要是出事，她工作没了，还可能承担造谣的刑事责任！”
“嗯哼，就是这个问题！要想说服她，牺牲自身利益来帮我，很有难度！”程渊看得分明。
周少天忽然做了一个撕开衣服、挺起胸膛的动作。
“要不，我牺牲牺牲，搞定她！”
程渊哭笑不得。
平行世界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选择，有这样一个沙雕发小？
周少天嘴上没闲着，手也忙个不停。
他一直都在给前女友发微信消息，询问小兔叽的事。
对面那位暴躁姐很快回了一大段语音。
【借钱拉黑】：周少天你这个沙比，你以为我是你这种智障？我早就跟她说了，蒋芸是为了走红才污蔑程渊，让她帮忙作证。但是，动动你那4克的小脑子想一想，她现在还是实习生，欠蒋芸的钱，你让她指证自己的老板，明天她睡大街啊？
程渊忍不住向旁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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