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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鞍挥手，让高天阳离开之后，比较年轻的姚东振副局长才强压着心口的怒气，压下了音调问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我和王老却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点说不通？”
“我们总得知道，我们自己的部门，每天都在做什么。”
宋鞍翻着一双死鱼眼睛，在姚振东的脸上一扫而过，似乎对于这个副局长十分厌烦。
反倒是坐在旁边那位，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分析棋谱的王局长更加重视的多。
别看这位王副局长每天踩着点上班，到点就下班，十来年如一日，简直就好像一个打卡机器一样， 但这个人可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老人，深知中庸之道，对于自己何等的了解。
“王副局长，你就不想问点什么？”
宋鞍不怀好意的一笑，看的王副局长浑身一颤，略显失去弹性的眼睑轻微的弹跳两下。
但很快，这位早已经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副局长就冷噤了下来，甚至在嘴角还挂起了一点微笑。
“想得通就想，想不通就等。”
“我都一把年纪了，哪有那么充足的好奇心？”
姚振东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拉着王副局长一起来给宋鞍施压，自己这边才刚刚开始，这王副局长的老好人性格又犯了。
连忙伸手偷偷在下面，拽了拽王副局长的衣角，算是以此作为提醒。
反倒是王副局长淡定而从容的小幅度一挥手，弹开了他的手掌。
就凭这份气度，宋鞍都不得不给他竖起大拇指。
“真的就这么相信我？”
宋鞍伸手在桌上，三两下整理出一小片空余的空间，几份文件也被他随手丢在了一边。
话似乎是在问王副局长，但在场的三人都知道，这话明显是说给姚振东听的。
王副局长倒也不在乎，随手扣动手指，突然调皮的眨了眨顽皮的眼睛。
“不是我信任你，而是有太多人都信任你，他们都想跟你赌一场，我肯定没兴趣在做棋手了，但我想看看结果。”
姚振东在两人的针锋相对当中，听的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两人究竟在说什么。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宋鞍一定在布置一个很大的局，王副局长肯定是看出了什么，但风险应该很大，这老头惜命没有参与其中。
至于宋鞍……压根儿就没想让他参与到其中，真正能够参与到这个计划当中的人，似乎只有宋鞍和他的几个学生。
一想到这里，姚振东顿时坐不住了，大手用力在桌上一拍，整个人当场站了起来，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球，大声的咆哮道：“宋鞍，我告诉你，国家赋予你的权利，不是让你肆意妄为的。”
“也别跟我说那套可笑的理论，我的级别，现在有资格知道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我就……我保证你走不出这间办公室，我说到做到！”
宋鞍眯着双眼，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眼看着姚振东上蹿下跳活像个猴子一样，笑容中充满了戏谑的神色。
就连那位王副局长，这会儿看向姚振东都是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