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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大长老微微一笑，撇了一眼：“你有意见？”
沈玉铎连忙跪下，心中惊跳：“大…大人，小人怎么可能有意见，只是有些不明罢了。”
“你眼不瞎耳不鸣，又有何不明？”
“大人意欲何为？”
“就是你所看到的。”
“可是……”
沈家大长老长叹一息，浑浊的目光显得有些深邃：“唉，我又能如何呢？”
“说到底，我们都是沈家人啊！”
“难道你要把这灼灼燃烧的火焰扑灭，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是，您这样做又有何用？到最后也许会害了他。”
“也许吧。”
“那您还……”
沈家大长老摸了摸胡须，仰望着天花板，摇了摇头。
“他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而我，也有一丝遗憾。”
“大长老，他做的这一切可都是徒劳。”
“人不可能做的每一件事都能成功，相反，失败是更多的，但那又如何？”
“人不可能因为目标的长久而放弃，在执着人的眼中，失败就是成功，所以他永远不会放弃。”
“你认为沈含章会因为失败而放弃吗？会因为困难而逃避吗？”
“成功也好，徒劳也罢，一切就要看心中所想，才能找到最终的答案。”
“我们对不起他。”
“老夫……”
沈家大长老顿时有些哽咽，并未接着说了下去。
“一个真正有抱负的人，他会拼尽一切全力。”
“也许最终会失败，但他也只会怪自己。”
“所以他的最后成败，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大长老所言极是。”
沈家大长老微微吐出一口浊气。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安排妥当。”
“捕神堂那边的动静呢？”
“风平浪静。”
“哦？”
沈家大长老顿时觉得好笑：“看来他们耐得住气。”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派人盯着吗？”
“不必。”
沈玉铎面色有些难看：“若是被发现……”
大长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人琢磨不透。
“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