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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连着做了两次,我依然觉得不过瘾,感觉身上还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得感谢大头的祖爷爷,其实也算是我的祖爷爷。我祖爷爷和大头的祖爷爷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俩人就像我和大头一样,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又一起出去讨生活,学了一身的本领。
可惜的是我祖爷爷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不像他的拜把子兄弟,一直活到了九十九。
在我们四五岁的时候,大头的祖爷爷就开始教我们拳脚上的功夫,一直到他去世,不管刮风下雨,从没间断过。
我爷爷和我父亲是不想让我学拳脚上的功夫的,他们想让我好好学习,通过上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从而改变整个家族的命运,不再继续他们的老路。
大头他爷爷和他爹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期望着大头能在学业上有所成。只是,大头遗传了他们家的基因,天生的榆木脑袋,根本就不是上学的料。
不让学就偷教,大头的祖爷爷每天都会以看孩子的名义,把我们带到他的小院里,偷偷的教我们扎马步、拿大顶。正是因为有老爷子手把手的教,我和大头才把基本功练的非常扎实。
其实,功夫的高低强弱,不在于你学了多少花里胡哨、奇奇怪怪的招式,主要还是看你的基本功有没有练到家。
有句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你速度够快,哪怕只会一些简单的招式,也能化腐朽为神奇,成为顶尖的高手。如果你的速度不够快,哪怕是把所有的武术招式都学会,也只能算是花拳绣腿。
而要想速度快,没别的办法,只有苦练基本功一条路。不仅是功夫,其他的行当也是这样,比如说化妆术,我曾经因为偷偷学这门手艺,把我的脸和大头的脸都磨掉了皮。那段时间,我们俩的脸整天像猴屁股一样,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练就了一副好体格,让我比一般的普通人,力气大了很多。
我还想继续,刘晓娥却摆摆手,说:“不行、不行,让我休息一会,身子都快散架了!”
看到她瘫倒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我又心疼了她,紧紧的抱住她。
早上六点多,张大彪用彩信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几个工人正在用气割枪切割一个圆柱形的储料仓。他说他找了十几个工人,把叉车和吊车都开了过去,最多五天就能干完。
他还说他已经联系好了买家,上午收拾一下,下午就有挂车过来装车。
我问他:“钱准不准当?”
他说:“放心,合作过好几次了,都是现钱,等东西拉过去就能拿到钱。”
我正和张大彪用短信聊着天,大头突然打来电话,问我:“你干啥去了,咋这么早就出门了?”
我连忙说:“没事,起的早了,出来走走。”
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他居然这么早就起来了。我和刘晓娥的事他还不知道,我在刘晓娥这里过夜的事他也不知道。
倒不是说我故意瞒着他,而是想等一个机会,给大家一个惊喜,当着所有朋友的面,隆重的宣布这件事。
昨天晚上,我和刘晓娥说起这个事,她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么激动和兴奋,只是说了句:我无所谓,你高兴就好。
这是什么话?怎么能无所谓?我问她:“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过日子?”
她说:“咱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我说:“那也不能老这样不明不白的呀!”
她说:“我比你大六岁。”
我说:“大六岁咋了?”
她说:“咱俩不合适,你现在还不懂,到以后会后悔的。”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我确实啥都不懂,但是,我觉得这里面好像也没什么高深的学问。两口子在一起,不就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好就行了吗?
我问她:“咋不合适?晓娥姐,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啊?”
她说:“破烂儿,这事到以后再说好吗?”
我又问:“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能来你这里了?”
她翻身趴在了我身上,用双手捧着我脸,说:“只要你喜欢,随时都能来。”
说完,她便吻住了我的嘴唇,忘我的亲吻了起来,我感觉到,有温热的泪珠掉在我的脸上,又顺着我的脸,滑落到我的耳朵、我的脖子。
关于这个话题,我们没有继续讨论下去,我也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只当是她还没有想好。
多年以后,每次回想起那晚的对话,我都会为自己的天真和无知而感到好笑,同时,也为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而心如刀绞。
当然,这都是后话,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候是血的代价。
我和大头如往常那样,吃过早饭后,就蹬着三轮车去干活。我们在这里混熟了,每天收到的破烂儿也越来越多,再按照之前的那种干法肯定不行。
比如说,我这边上午的时候几乎收不到什么东西,而大头那边又忙不过来。等到了下午,我这边又忙不过来,而大头那边又没有活干。
于是,我们就重新划分了区域,上午都去富贵巷,每人负责半条巷子,下午都去百花巷,也是每人负责半条巷子。
这样,我们两个人相对来说就轻松了不少,同时,每天的收入也增加了不少。
不论你从事哪个行业,哪怕是收破烂这样的、可以说是整个社会里最低贱的职业,只要赚钱多了,一样会惹人眼红,遭人嫉妒,从而在背地里给你捣乱。
我蹬着三轮车刚到百花巷,就听到百花烟酒的老板娘陈慧芳扯着嗓子喊我,我连忙停住了三轮车,和她打招呼:“陈姐,咋了?”
陈慧芳凑到我跟前,神情严肃,问我:“你是不是又从老家带人过来了?”
“带人?带什么人?带人过来干啥?”
陈慧芳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说:“这两天,每天上午都有两个小年轻过来收破烂儿,不光价格给的高,还说和你是亲戚,我听他们的口音和你不是一个地方的,就没卖给他们。”
妈的,筷子伸过了界,这是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