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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林婉儿邀请我们到她的酒吧去玩,刘晓娥说累了想早点休息,我就说:“我送你们回去!”
大头也要跟着去,我说:“不用,你把我的三轮车骑回去吧!”
我有我的心思,不便与他明说。没吃过肉的人,就不会知道肉的滋味,即便与他说了,也不过是对牛弹琴。
不知道其中滋味也好,不知道其中滋味,肚子里就不会生出馋虫,就不会吃了还想吃,欲罢不能。就如同现在的我,赖在刘晓娥这里不想走。
刘晓娥也欲罢不能,直到我又一次把她压在身下,她才挣扎着想要推开我,她说:“不行、不行,你这样会把身体累坏的,以后日子还长,我又不会跑!”
这女人温柔如水,又懂得体贴人,虽然她曾经做过不怎么光彩的职业,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她不是个好女人。
我是这样想的,她在酒吧做小姐,是为了赚钱给她母亲治病,她只是处境不好,被生活所迫。更何况,她母亲去世后,她就脱离了那个行业,做回了清白的人。
从这个方面看,她不仅不是坏女人,还很伟大,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愿意为了家人而牺牲自己的。
我这样想着,就更加爱惜身下这个女人了,低下头去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以及柔软温热的红唇,她就闭了眼睛,忘情的回应着我。
又一番云雨过后,我坐起来靠着床头抽烟,刘晓娥便温顺的依偎在我的身边。这个屋子空间狭小灯光昏暗,烟雾在我眼前盘旋着,久久不散。
旁边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男一女两张照片,约么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我伸手拿起其中一个相框,照片中的男人年轻俊朗、目光深邃,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忧愁,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稳重。
我深深地嘬了一口手里的烟卷,然后缓缓的把烟雾吐出来,眯着眼再去照片,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眼熟的很。
我问刘晓娥这人是谁,刘晓娥说:“我爸爸。”
我说:“看着有些眼熟!”
刘晓娥顿时就来了精神,一只胳膊斜撑着身体,死死的盯着我问道:“你见过他?”
我摇摇头说:“没有,就是觉得有些眼熟。”
刘晓娥有些失望的说道:“你看谁都眼熟!”
说完,她又趴在我身上,一只手在我胸脯上轻轻划拉着,喃喃自语道:“我也没见过他。”
刘晓娥说,她爸爸是个下乡插队的知青,不仅人长的帅,还有学问,写的文章经常被发表在报纸上,这样的青年才俊,自然就成了很多女孩子心中的偶像,她妈妈就是这些女孩子中的一个。
我伸手拿来另一个相框,看着上面的女人,问她:“这个就是你妈妈?”
刘晓娥点点头,问我:“是不是很美啊?”
我说:“嗯,很美,但是,你更像你爸爸。”
刘晓娥的妈妈就像李春波歌词里写的那样,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一看就知道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农村姑娘。这一点和刘晓娥不一样,刘晓娥是温婉秀气,骨子里就带着文静优雅的气质。
刘晓娥接着说,在她妈妈怀上她刚满三个月的时候,她爸爸接到了回城的通知,于是,这个狠心的男人就抛弃了她母亲,一个人返回了京城。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女人未婚先孕绝对是禁忌,她母亲悲愤欲绝,想要跳河自杀,被一个海州的知青救了起来。
后来,那个知青带着刘晓娥的母亲去了海州,刘晓娥是在海州出生的,并且,十岁之前,一直生活在那里。
我问她:“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回了村子里?”
刘晓娥说,她继父脾气不好,还整天喝酒,喝醉了就打她母亲,往死里打,有时候连她一起打。她母亲实在受不了了,就把她送回了外公外婆家,然后,她母亲一个人去了东江省打工。
她还说,她之所以留在京城,就是为了找到那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抛弃她们母女俩,让她们吃尽了这世间的苦。
我问她:“找到了吗?”
刘晓娥摇摇头,说:“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说:“也是,京城这么大,人这么多,想找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太难了。”
刘晓娥点点头,说:“关键是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刘晓波,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刘晓波,这个名字咋这么熟悉呢?”
我一边说着,脑子飞快的运转,思索着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刘晓娥听我这么说,也来了精神,直接坐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保险柜里的信,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保险柜里的信,写信的人不就是一个叫刘晓波的人吗?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蹊跷,一个环卫工捡了一个别人丢弃的保险柜,偏偏就卖给了张大彪,而张大彪偏偏就找了我来开锁,又偏偏把那些信都给了我。
如果我也像大头那样,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这些信或许早就被当做废品,卖给了造纸厂做原料。
偏偏我还是个喜欢文学的人,惊叹于这些信写的像散文诗一样优美浪漫,就收藏了起来。最大的巧合,是我偏偏就认识了刘晓娥,还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事后回想这些事,你不能不惊讶这是多么巧合而奇妙的安排,又不能不感叹这世事的难以琢磨。
我是连夜跑回住处,把那些信件全部拿过来给刘晓娥看。一封封,一件件,刘晓娥看的认真仔细,眼睛里就起了薄薄的水汽。
刘晓娥看信的时候,我又去看那个男人的照片,依然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我就认为是因为刘晓娥的缘故,毕竟,刘晓娥和她父亲长得太像了。
有了这些信,就增加了找到刘晓娥父亲的可能性,因为写信的稿纸上,有“京城文学社”的字样,想必她父亲生前就在这个单位工作,最起码,和这个单位是有联系的。
但是,也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就是从最后一封信能看出来,她父亲或许已经去世了。
我问刘晓娥要不要去文学社打听一下,刘晓娥摇摇头,说: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