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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熟练的等候动作,以及胸有成竹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我盯着他看了两秒钟,瞬间对眼前的小别墅产生了一种极度好奇之心,是什么样的邪门事儿,能让外地来的阴阳纷纷被抬去医院?
其实从外地请人,其中定然不乏江湖骗子的可能,这一点可以认为是来者学术不精的缘故,但据我了解,东北民间奇人之多,出马仙弟子、跳大神的神婆,上上下下在此几千年的传承,又怎么可能被一件邪门之事吓得跑的跑,死的死?
心念至此,我也不管司机态度如何,背着手往别墅大院里走去。
我们刚走到院里,就看见房屋之下有人站在那儿等候,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以及一个五十往上光景的妇人,两人竟然穿着一模一样的红斗篷,长相出奇相似,阴沟鼻,尖锐的鹰眼,此时站在阴凉处向我们观望而来的模样,那简直是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这时候陈北剑在我背后小声念叨了一句:“面相不善,一看就是走歪门邪道发家的,你看她俩的黑眼圈,这应该是被折磨不少时间了。”
宁柠也小声嘀咕道:“师爷,我突然感觉好害怕呀,她们像是鬼一样……”
“怕就和二姐一起在阳光下等我们,不要进去,我们三个先进去看看。”我说道。
狐倾婷倒不存在什么,不过宁柠是被眼前的两个女人吓到了,听我这么说,立马“嗯”一声停住了脚步。
要知道宁柠那双眼睛可是能看透阴阳的,她能说眼前的二人像是鬼,证明这两人身上问题不小,我估计,是身上的三盏阳灯已经灭得差不多了。
我们三个走到跟前后,明显看得出来老妇有些失望,一脸憔悴的对我们道:“你们是南方朋友推荐来的吧?”
“正是。”我点点头。
“小伙儿,不瞒你说,今天我家已经来过两伙人了,一伙是从南方大老远特地跑来的,却是看了一眼就吓跑了,还有一伙来头很大,他们看完之后就回去取东西去了,一会儿会回来。”
她用那双犀利的鹰眼盯着我,本身这种眼睛就能给人一种毒辣感,再加上此人身上阳衰阴盛的缘故,竟然有那么一丝寒意从心里油然而生!
我看这妇人也不是一般人,像个神婆……
“那阿姨的意思是,我们来晚了?”陈北剑问道。
“那倒也不是,这些年来,我们四处求医问路,广招天下异士,只为求得一次成功,多一个不多,我只是看你们年纪轻轻,想在你们参与之前实话实说而已。”她说道。
“看来这天下的道士都很菜啊?好心疼这位阿姨。”李各方伸手指头跺了我一下,“师父,您老人家该出手了!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回头对老妇说:“我们愿意一试,多一个人多一分可能。”
“既然如此,那我表示欢迎。”老妇点点头,然后对那女孩儿说,“丫头,带这几位先生去看看你哥哥吧。”
年轻女子没多看我们几个一眼,说了一句“跟我来”,然后习以为常的朝着别墅左侧房屋走去。
小别墅的风格比较有特色,一楼分为两房,此时我们要去的是左房,而右房则是客厅,瞄了一眼,客厅里还摆着许多热腾腾的饭菜,有两个孩童正在吃饭。
我们来的时候可没吃东西,想的就是来到主人家吃,这下算是看出来了,他们早已习惯请来的阴阳几分钟被吓跑的情况,连吃饭这种客气话都懒得说一句。
老妇招呼完了不带回头的去了客厅吃饭,我们跟着年轻女子进入左房,然后往楼上走去。
进屋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这里的气息不对,但这气息是我从来没感受过的,十分古怪!
通常来说,如果家里进了脏东西,会显得阴冷而又压抑,这要看脏东西的凶险程度,越厉害的东西,阴气就越浓重,屋里则越阴冷,但这房子里的并不是阴冷气息,而是一种极其单一的压抑气息!
空气中并没有什么异味,却让我感到窒息,进来的一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一样,连走路的步伐都明显感觉变重了几分!
“奇怪,察觉不到阴气,怎么还那么瘆人?”陈北剑抬起手来,只看到那鸡皮疙瘩唰唰的冒。
我吞了一口唾沫,赶忙从李各方手里接过背包,边走边拿出道袍披在了身上。
这道袍上次在青丘被刺穿了几个口,还沾染了不少我的鲜血,但没洗过,不是我懒,脏点没什么,但是威力会更强一些,就好似喝过血的刀剑一样,对邪祟威慑更大。
道袍披在身上之后,那种被掐着脖子的奇怪感觉瞬间消散了,但这没让我放松,反而是越加的感到恐怖,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与众不同,能出这种怪事?
很快我们来到了二楼,女子站在了靠外的一间房门口,回头一脸失望的盯着我背后。
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东西出现了,结果回头一看,陈北剑还好,无非是脸色比之前难看许多,但李各方就不一样了,竟是满头大汗,捏着脖子在使劲儿呼吸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盯着他问。
他咬咬牙,有些艰难的道:“师,师父,特么好像有人掐我脖子一样,好难受!”
我盯着他看了片刻,把道袍脱下来递给他:“把这个披上,记住,不许把手穿进袖子里。”
这紫袍可不是随便能穿的,手入两袖即为“附身”,以李各方身上那点命格,一旦穿上是会倒大霉的。
道袍刚脱下来,那种被掐脖子的感觉再次袭来,不过我没太大事,一点点不舒服而已,毕竟身上的道阳之气比他们任何一人都强数倍,忍忍就好了。
“咦,卧槽,没事了?”李各方披着道袍,瞬间就变得神清气爽,“卧槽,师父,看不出来啊,您这脏兮兮的道袍,还真是件宝贝啊!”
我搭理他,担心这小子不听话为了装逼直接穿上,伸手把道袍的袖子打了结,这才对女子道:“没事了,带我们进去吧。”
她点点头,然后推开了门。
大白天的,卧室里却异常黑暗,我们走进屋里,女子打开灯之后才发现,原来是窗户被堵了,不仅窗帘紧紧拉上,他们还用一些床单蒙在上面,加大了隔绝阳光的力度。
“出了邪乎事儿,理应多晒太阳才对,这隔绝阳光又是为何?”陈北剑问女子一句。
“我们一家人都不敢晒太阳,一旦接触阳光就会出事……我和我娘要好一些,只要不在太阳下面站着晒就没事,但我哥就不行,他见了阳光身体会发寒僵硬。”女子淡淡说道。
我心说还有这种症状,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床上躺着一个病入膏肓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竟然也是穿着一件红衣服,面相也与女子高度的相似,我心想这家人的基因没得说,一看姑娘儿子都是那老妇亲生的……
男人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眼神空洞而又阴寒,就这么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我们几个,却也不说话。
那眼神看得让我手腕上起了鸡皮疙瘩,如果不是女子带我们进屋,我甚至会认为有双鬼眼在盯着我!
“我哥不能说话,已经保持这种状态两三年了。”女子叹息一声,“我每晚上都能梦到他,他会在梦里告诉我,他床底下趴着一个东西,让他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