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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翻了翻白眼,看了李昱一眼,我和萧羽到底谁是你的孩子。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教书的老先生便来到府中,李恒无奈之下,只好呆在房中读书。老夫子之乎者也的,一会就让起床不久的李恒又开始昏昏欲睡了。
一个时辰后,总算完成了今日授课,李恒觉得这样不行呀,他还是感觉读书要一群人在一起才有氛围,比如上辈子在学校读书,尽管他只读到小学毕业。看来得跟老爹说说,不过书院那种地方他是不去的,还好这西海郡地处边陲,没有书院。
萧羽起床后,吃过早饭,和小玉在王府逛了一个上午。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王府之中,除了亭台楼阁,居然还有一片池塘,在凉州这种缺水之地,却是少见。
今日清早,李昱离家之时,叮嘱李恒,待读书结束后,便带着萧羽去望都城转转。他已经写了书信告知萧羽父母。
乘国立国不过十五年,二十多年前,十九岁的李昱本是西凉刺史冯胜下属一名起骑兵校尉。
前朝皇帝昏庸无能,卖官鬻爵,强征民夫大兴土木,所耗甚广。各地横征暴敛,致使天下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各地纷纷揭竿而起,天下大乱。
大将军陶让命並州刺史孙歉联合济州刺史温荣领兵平叛,不想二人勾结后,竟然引兵攻入中州,拿下了京城。杀了皇帝刘茂,立刘茂幼子刘承为帝。
各州刺史以此为借口,纷纷打着为先帝复仇的借口起兵争夺地盘。
孙谦和温荣知凉州铁骑威震天下,于是让人前往凉州招降冯胜,不想冯胜拒绝。孙谦大怒,派四万骑兵,十万步兵攻取凉州。
面对大军,凉州北府,安宁,武城等郡纷纷投降。冯胜无奈,亲自领兵前往汉阳迎敌。此时作为校尉的李昱,彰显出过人的武力和能力。
他带领骑兵在敌军中横冲直撞,搅的敌军阵营混乱,冯胜引兵杀入,敌军败北。
李昱因此被冯胜重视起来,后李昱多次率兵击溃敌军,斩首敌将,冯胜擢升李昱为偏将。
两年下来,孙谦没有讨到任何便宜,而李昱也被冯胜赏识,凉州三万铁蹄,全部交由李昱统领,并领凉州上将军。
而青兖两州此时也爆发了战争,幽州刺史赵信趁势起兵,攻入济州,並州。谁都没将小小的幽州放在眼里,不想却被偷了家。
孙谦和温荣不得不撤兵,然而他们劳师远征了两年有余,根本不是赵信的对手,遂后兵败身亡。赵信入主中州,被小皇帝刘承封为丞相,乘国公,领天下兵马大元帅,兼领大将军。
而此时西域胡人趁机南下,入侵凉州。冯胜又命李昱抗击胡人。
历时一年多,李昱在凉州大破胡人,胡人引兵而去。李昱在凉州军民之中威望更甚。而此时作为冯胜独女的冯莹与李昱渐生情愫,后二人成亲,婚后一年多,冯胜病故,李昱继任为凉州刺史。
也就是这时候,李恒出生了。
而正是因为有李昱顶住了西域胡人南下,赵信这才借机吞并庆,严二州。赵信知道李昱的骁勇,也知道凉州军的战力,于是亲自前往凉州,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李昱。
李昱引兵相助,历时两年,又相继攻下育州,俆州。整个北方一统,刘承禅位,赵信登基为帝,立国号为乘,开元建武,封李昱为西海侯,领凉州刺史。这时候的李恒已经快三岁了,冯莹带着他来到京城。
再后,李昱领兵南下,京州,烊州闻李昱名纷纷请降,只有义州,焦州却久攻不下。
或许是凉州兵不适应南方水土,也或许是凉州骑兵不适应两地地形,也可能是李昱觉得功高震主,于是主动请调回京,李昱被封凉国公。
在京城的这段日子,也许是李昱过的最开心的日子,渐渐的李恒长大了,跟着一帮开国功臣子女一起玩耍,这其中就有萧羽,萧羽的父亲萧远山,本是义州军官,因不满长官乐扣军饷,杀了长官,逃往凉州从军,与李昱结识,结拜为兄弟,后跟随李昱入京,李昱从义州回京时,却把他留下了。因为他本就是义州人,之前还是义州低级军官。
建武四年,焦州终于被破,建武七年五月,义州刺史刘振去世,面对只剩下四郡的义州,其子刘鸿请降。
至此,天下一统,李昱引一州之兵,助赵信连下四州,成为乘国开国最大功臣,封西凉王,封地为凉州十二郡,世袭罔替。
建武七年十月,李昱回了凉州,出凉州时,李昱领骑兵一万五千人,步兵三万人,回凉州时,却只有亲卫军三千人。
为了不使皇帝猜忌,李昱将冯莹母子留在京城。
建武八年,赵信驾崩,临终前,他派李昱原来的部下将冯莹和李恒送回凉州,不想出京城不久,便遭遇埋伏,冯莹不幸身亡,李恒在这些旧部保护下,幸得逃生,回到凉州。
没等皇帝下令彻查,他就驾崩了,太子赵恭登基,下令查了一年之久,也无结论。
母亲去世,是十一岁的李恒永远的痛,所以对于萧羽他不止是怕,更多的是不愿意提及那段往事。
在这个李恒看来,之前的李恒十一岁丧母,和自己十三岁父母双亡,何其相似。然而他虽然过的比自己好,可如今却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自己则代替他活着。李恒感慨:“你安心的去吧!你的幸福生活我来代替你享受,你母亲的事我来替你查明,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就让我代替你好好活着吧!”
想想小时候时常被萧羽捉弄,李恒觉得今天带萧羽出去,定要想办法捉弄她一下。
李恒找到萧羽后,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昨日见到她,不自主的害怕,可今日却没有了那种感觉,难道是那个李恒听到了自己的感慨?罢了罢了,不去想了。
萧羽见李恒来了,又调侃李恒。
“小狗子,今日打算带姐姐去哪里玩呀?”
李恒眉头一皱,这丫头总是叫自己小名,也不知道父母当初怎么给起这么一个小名。
李恒急忙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萧姐姐,我都十八了,再说我如今是西凉王世子,你再叫我乳名,是不是不太合适?”
萧羽听闻一笑,如花枝招展,让李恒不觉打了一个冷颤,这女人,太勾人心魄了。
“好吧!姐姐我就勉为其难称呼你弟弟了。”
李恒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你得叫我世子,在这望都城里,大家都这么叫我。”
萧羽吐了吐舌头,一脸嫌弃:“还大家都叫你世子,我听说你是昨日才接到陛下册封你为世子的消息,那之前别人叫你什么?”
李恒一脸得意,双臂环抱。
“当然也叫世子了,我是老爹唯一的血脉,西凉王爵位是世袭制,我是唯一的继承人,朝廷册封不过是个形式,这还能有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