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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白启贞声音干涩。
“我第一次看见谢玺那一次，我就喜欢他了。是我主动的，不过在我从西北回来之前我们并未有什么。但是现在嘛……”白瑜摸鼻子：“昨晚我就侍寝去了。”
白启贞怒急，抓起砚台就丢过去。
白瑜轻巧躲开，那砚台砸在了门上，可见公爷用了多大劲儿。
外头的人都听到了，有人叫了一声：“公爷？”
“都走远点。”白启贞怒吼。
吓得外头人跑了好远。
“你……你……你简直不知廉耻！你……”白启贞脑子都要不会转了，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事？
他骄傲的儿子怎么就……
“父亲，冷静。这件事是没法更改的，您要是实在气不过，就把我当个姑娘好了，就当我嫁出去了。”白瑜实在是……没啥紧迫感。
他如今这样，家里确实管不了了。
“你！白瑜，你……”白启贞半天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坐下来大口灌了几口茶才渐渐有点冷静。
“我这就替你说亲，早些成亲。”
白瑜板着脸：“不可能，我这辈子不会成亲。不会祸害人家姑娘。”
其实白瑜准确说是个双，不是个坚定的同。
但是不管你是双还是单，这不是上辈子。他也不会乱来，喜欢谁就是喜欢谁。
“那你就这么混下去？这叫什么事？”白启贞怒道。
“且不说这种事古来有之，父亲想过没有，我跟皇帝在一起，您要给我娶妻？白家不要了？父亲，我明白告诉您，不光我不娶，他谢玺也不能娶。他与我好好在一起，我为他豁出去命都不含糊。要是他背叛了我，我刺王杀驾毫不犹豫。”
这话就有点吓唬老爹的了，真要因为背叛杀他，那也不能直愣愣的去。
身边的人这么多，白瑜不会自私到那地步。
但是白启贞知道白瑜的脾气，整个都怔住了：“逆子！你是不是疯了？”
“父亲，爹！”白瑜跪下：“我求过您什么事吗？我从来没有什么要求，从小到大我也没怪您吧？您是觉得我疯了也好，还是不听话也好。我只要一个他。我不会改的，就算我娶亲了，我也不会碰她们。何必呢？我娘那样的，白家不需要再出现第二个了吧？”
白启贞说起这个来，自然是心虚的。
可是再心虚，他也不能看着儿子走上邪路。
“可是这样的事，一时的也罢了，一辈子这样，如何说的过去？”
“父亲。”白瑜仰起头对他一笑：“说实话，我对您是敬重的，也很疼您。以后也是这样，不会变的。”
这话太直白，如今的人没有晚辈会对长辈说我很疼您，很在乎您。
白启贞有一瞬间不自然。
“但是爹，咱俩或许也真是有点孽缘。先是您坑我，叫我好好的成了庶长子。我虽然不怕人笑话但是也不喜欢别人笑话。如今我也算是出人头地了，没人再用出身说什么了。但是……”白瑜自己也好笑，于是就笑了：“但是现在，换做是我坑您了。日后笑话您的人怕是不少。您也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