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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秋彤出去后，白瑜问：“在燕地时候你竟然没有人伺候？”
大家族里，十三四就有人伺候人事了。
“那时候母妃病重。”谢玺道。
白瑜笑了一下：“也好。”
这辈子，他也是个童子鸡。但是上辈子，男男女女，那……真不少。
主要是那个环境，大家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都瞎混，这都不算个事。
谢玺拍他的手：“别乱说了。”
白瑜闷笑，与他依旧贴着脸，笑声传到了谢玺的耳朵里也多了些别的意味。
他咬牙：“还不松手？”
他也不是个石头，都这么大了，还能什么都不懂？
这人真是，一个劲儿的撩拨。
白瑜见好就收，果断撒手坐回原位喝茶。
一边喝茶一边还正经人似得：“我还小，要有什么，九哥要克制些。”
“……再没有比你更坏的了。”谢玺咬牙切齿。
“这种事管什么好坏？你爱吃桃子，别人给你一车橘子也没用。”
“我看你就是个橘子，酸橘子。”谢玺道。
白瑜哈哈大笑：“那你也得吃，吃倒了牙也得继续吃。”
两个人说着没营养的话，竟也厮混到了晚膳后白瑜才起身回家。
“明天就不来了，咱们宫里见。”
谢玺送他出了府门，看着他走远。
第二天谢玺刚进宫就被皇帝叫走了。
他请安弯腰的时候还是疼，皇帝就叫他免礼坐着说话：“能坐着吗？”
“能，没什么事了。”谢玺笑道。
“你老子糊涂。”崇文帝摇头。
谢玺不敢接话，没有儿子能说老子不是的。
“你这些时候养伤，听着朝中这些风雨了吧？”
“是，六哥家里这些事，真是难说。正好，侄儿想替长宇求情，不管怎么样，十岁就丧母。如今闹成这样，真假都不知，纵然是告了父亲，还请陛下宽恕他几分。”
“你倒是头一个替这孩子求情的，这份心属实是难得啊。”皇帝感慨。
这段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没有一个为这孩子求情的。
“那依你看，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帝又问。
谢玺想了想：“一开始，侄儿以为这就是正常的病故，但是从如今看，只怕这件事并不单纯。一切都太巧合了。别的不说，是丢了孩子还是死了孩子分不清吗？若是真的一切坦荡，长宇何必偷跑出来？”
“嗯，你说的对。这件事办的鬼鬼祟祟，实在是上不得台面。”皇帝冷哼。
“不管怎么样，皇伯父已经叫三司会审，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但愿六哥是冤枉的，只是这几个孩子，实在是可怜。”谢玺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