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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意惭愧地低下头，“对……呃，引子是我惹的……对不起啊老四，我尤其，还是给你这样的情况添麻烦……”
老二在边上说，“最开始抢个篮球场地，说好的3对3，赢的留下，结果斗球的时候，砸到了对面秦子恒带着的一个观战的小兄弟。”
秦子恒那时候和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没闹事儿，只说希望道歉。
方书意作揖道歉，叫人去医院检查一下怕有啥问题，还拍胸脯说以后帮着占半年的球场。可那位“小兄弟”足足听方书意说了十分钟对不起，捂着肩膀，也不去医院，也不出声，还扫了没凑进人堆里来一起道歉的顾卷几眼。
似乎格外在意的样子。
顾卷那时候低血糖刚好犯了，根本就没下场，本来就一直在场边给宿舍三个人看衣服。看着争执起来，他一起身，眼前就一黑，趔趄了一下，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了。
老大赶紧到场边，拉着人坐下。
顾卷没有参与到这场球赛和意外小事故里，却因为那张脸和校内的名气，很引人注意。秦子恒带的那帮人里，原本就有看着顾卷长得好，盯着他看和窃窃私语的。出于某种莫名的好感，这时就有人开始小声劝着：“要不算了算了……”
秦子恒身边被砸到的那个柔弱男孩默默听着，眼神在讨论顾卷的几人脸上轻轻滑过去。
于是也就有人不满其他人的态度，开始说：“有的人吧，你们不知道教人说什么好，可别以貌取人。年级首席说不定都是靠给老师卖惨拿的同情分……啧啧。”
学校助学部门的教务，对特批过外出工作、领过助学金的困难学生信息保护很到位，理论上没有同学会知道顾卷的境况，在场很多人都不明就里。
他们寝室的几个清楚这事，但也不知道那男生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小道消息。
他们刚知道顾卷的身世不久，比较敏感，立刻急眼了。以方书意的性格，那是什么不好听就劈头盖脸怼过去。
……
毕竟在学校附近，还有几个男生是穿了校服的。大家也忌惮秦子恒，所以那次最后并没有真的茬起架。但从此，秦子恒那帮人也算找到发挥空间，号称和他们几个杠上了。
顾卷听得有点难以置信……
谁会把这点事儿记到毕业后啊！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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