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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慕悔将视线转回空间之内后。
发现本源之气就漂浮在她的身边。
她还没有去找他质问，他倒是先出现了。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慕悔看着本源之气，之前知道真相后的满心复杂，如今却只问出这样一句话。
“我没什么想说的，事实就和你所经历的一样，你很清楚，不需要我多余阐述。”本源之气流转着，身上黑白交替，声音依旧冷淡。
“你就当真如此无情吗？赤晴和你在空间内待了那么久，也是有凤凰一族的存在，你才得以保存下来，才有机会来到我们这个世界，你对他们竟然就是一句没什么想说的。”慕悔高声问道。
“你说的不错，我是天道的化身，也可化身为天道，天道无情也有情，随你怎么说，于我而言，永远都是对的。”即便面对慕悔的高声质问，本源之气依旧冷淡，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让他情绪波动半分。
“在你们眼里凄惨无比的人间惨剧，在天道眼里不过因果循环，报应使然，凤凰一族为何会灭族，他们比你更加清楚原因，想要涅槃重生，便是在逆天而行，不付出代价，绝无可能成功。”
“天道无情也有情，无情之于个人，有情之于众生，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发展，我们的第一要务就是为了世界稳定安宁，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天道如此，神也一样，这也是我今日出现在这里想要告诉你的东西，慕悔，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哪怕是至高的神，也不例外。”
“有时候，你们的命运全部都是由你们自己决定的，天道给你们多种选择，最终做决定的却是你们自己，你们的决定会将你们推向何方，有的时候或许连天道都不知道。”
“你想要恢复实力，选择今日盘血森林，赤晴不想死，所以她选择了你，你们一步步走到今天，是命运的推动，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乌蒙界内，你们有两个选择，开启考验或者死，考验失败，死。”
“考验成功，凤凰一族多了一分重返世间的希望，你获得了活下去的机会，也获得了空间升级的奖励，接下来你路要怎么走，选择权同样也是在你的手中。”
“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本源之力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罢就要离开，却再次被慕悔喊住。
“等等，接下来，你们想我怎么做？”她不是没有感受到，无论是神尊和神王对她的不同，还是本源之气和天道对她的眷顾，似乎都昭示着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
而且，天道降下洗礼，赤晴、凤凰始祖还有梵曦神王全都为了她的洗礼付出代价，她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对得起他们的付出，怎样的成就才能对得起自己经受过的苦难。
“你？只需要继续做自己，做出自己的选择便好，至于我们的目的，梵曦神王不是给了你一块神山石吗？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本源之气话落，那块神山石雕刻的神山也出现在她面前。
本源之气的话让慕悔头脑一震，随即有些愣怔地回道：“我知道了。”
神山石雕刻的神山，空间开启的第一刻，为了方便，她就已经丢进来了。
梵曦神王曾经说过，那是诸神诞生的地方。
所以，他们对她的期望是——成神！
神山石雕刻是神山被本源之气控制着，漂浮在慕悔身前。
慕悔只是纠结了片刻，便伸手将其握住。
在那片刻里，慕悔的脑海中闪过了师尊，师兄还有师祖的模样，其中最多的还是梵曦神王的样子。
这应该也是他们对她的期望吧。
既然如此，她愿意全力一试。
在慕悔下定决心的那一刻，神山石亮起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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